慕紫蘇頓時覺得人生無比灰暗。是她太年輕太單純了,竟會再次信他的邪。
她瞪了他一眼,去處理派中公務了。
這時,顧修緣走了過來,看了眼他懷裡的木劍,對肖賢歎息道:“先生,您這不是明擺著把紫蘇姑娘往人家懷裡推麼。”
肖賢很委屈的看著手裡的木劍,道:“我沒騙她啊,這當真是卻邪劍。”
顧修緣無語,“好了,時候不早了,我陪您去吃飯吧。”
“真的是啊。”
顧修緣拉過他的手,哄著他道:“嗯,是……”
這一路上肖賢還在叨叨卻邪劍的事兒,顧修緣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先生犯起糊塗來真是可怕,還枉費他一片苦心幫他演戲。他又瞥了眼那把木劍,心道,還名劍卻邪,他看他長得像卻邪……
接連幾天,慕紫蘇除了將所做功德回向給蓮花師娘以外,每天都是和白衣在春雲樓花天酒地。
甚至還有人看見,慕紫蘇和白衣逛街,白衣將玉釵彆在她的發髻上,慕紫蘇問他好看嗎。他唇角是壓不住的笑意,點頭道:好看。
倆人就像個熱戀中的小情人,真是羨煞旁人。
那廂紙醉金迷風花雪月,熱熱鬨鬨,琴瑟和鳴,好似天上人間。
這廂淒淒涼涼,孤身獨坐,抬起頭來四壁蕭然,隻落得星月冷空照未央。
顧修緣覺得肖賢很可憐,目前肖賢跟白衣相爭,看上去一點勝算都沒有。首先……白衣年輕,又是少女們追捧的對象,就僅僅是能和白衣單獨相處的榮譽感,就夠慕紫蘇爽一陣兒了。
其次,白衣用處極大。
但讓顧修緣最為擔心的是,洛英他們想和長生宮分羹,一起做事的真實性究竟有幾分。他總覺得此事並不簡單,反倒是想利用此事將慕紫蘇牢牢套住一般,可這也是他的幾分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不好同慕紫蘇直言。
不管什麼理由,興許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便萌生愛意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