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終於承認,她不是無所不能的,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從那天起,慕紫蘇一頭紮進自個兒的寢殿,再沒出來。
她什麼也沒乾,就是發呆。失去力量後,她四肢越發沉重,便也不想挪動,像隻頹廢的海參一樣在床榻上故湧來故湧去。
大殿裡門窗緊閉,竹簾緊緊闔著,光線昏暗,杳無生氣。
她在腦海裡想了無數次,把門派大印交還給顧修緣和劉長生然後一走了之,卻不知怎麼開口。
畢竟,她還是那麼能吃,一天要吃二十多個饅頭,總不能把長生宮吃垮了吧。
掰掰手指頭算算,師父也快和師娘離開長生宮了吧。做那麼多好事有什麼用呢?做到頭,隻是給他人做嫁衣罷了。
這日子過得,真是不知道怎麼說好。她要在地上寫一個‘慘’字。
這天,顧修緣再也按捺不住,一腳踢開被慕紫蘇緊鎖的房門,‘砰’的一下推開了窗子,陽光瞬間湧入昏暗的房間內,床榻上的慕紫蘇半遮著眼睛,煩悶的轉了個身,聲音懶洋洋的,“誰啊那麼煩。”
顧修緣是糾結了許久,才下了這麼大的決心,闖入她的閨房裡。她發絲淩亂,頹廢不堪,他瞧著她,有些心痛,並很懷念當初那個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的慕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