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這個不能叫,長大以後才能。”
“這可是你說,師父可要當真了啊。”
她一頭鑽進他的懷裡,臉羞紅得像三月春桃,小手不住的扯著他的道袍,“啊啊啊師父就會取笑我!”
亂烘烘我方唱罷你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
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忽地,她走過去把蘇蘇師娘拉到了一邊,盯了她許久,艱難開口道:“那個,就是……”
“怎麼啦?”
“現在師父的病雖然好了,但我不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作。如果真的作了,你不要嫌麻煩,要慢慢跟他講,他不是聽不懂,隻是忘得比較快。還有,千萬彆讓他一個人出門,他會找不到回家的路。他睡覺的時候可能會害怕,所以你要拉著他的手。還有……還有……”
有那麼多話,都在心裡,到了嘴邊上也說不出來了。
“饕饕,我知道的。你不必說了。”
慕紫蘇嘴角扯了扯,點了點頭道:“好。”
顧修緣在一旁低聲道:“你不去和先生說幾句麼?現在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啊。”
慕紫蘇十指緊攥,咬著唇瓣,一動不動。她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她怕一在他麵前,自己又要很丟人的流淚。
這時,那個閒雅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小丫頭,不想跟我說點什麼?”
慕紫蘇渾身一機靈,連忙倒推好幾步,再抬頭,正對上他笑意若有似無的雙眸。
本來有一大堆話想說,可開口時,卻隻是彆扭的道:“我有什麼好說的。”
蘇蘇師娘插嘴道:“反正我們就在蒼梧郡裡,饕饕若想師父了,可以來看看他嘛。”
慕紫蘇咬著唇瓣,不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