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噙著寒涼的笑意,修長如玉的手指摩挲著茶杯,道:“想喝血?那你要乖乖聽話啊。”
妙璃不住點頭,“我聽話,我聽話啊!我什麼都聽你的……!”
“用你的骨血,去解開衛景行身上的咒術。”
妙璃一怔,卻也沒再猶豫,“是,我這就去……這就去……”
控製不了欲望的人,終將會被欲望吞噬湮滅。
妙璃去的路上琢磨這件事,她越想越欣慰,越想越感動,甚至不自覺的流淚。她覺得肖賢讓她這麼做,是為她好。想把步鬆月從那個位置拉下來,衛景行何嘗不是一步好棋子呢?
於是她就這麼做了,義無反顧。
她忍著抽筋斷骨的劇痛,取出身上的一塊骨頭和大量鮮血,加以咒術催化,然後潛入至神威門內,給衛景行喝了下去。
這道強勁的咒術不僅可以解開衛景行身上的魅惑術,步鬆月以後也再也無法給他下咒迷惑了。
是夜,烏雲遮月,寒風刺骨。
妙璃身受重傷又大量失血,根本是用元氣吊著一口氣才能回來的,左臂上的骨頭被抽走,隻能無力的垂在身側動彈不得。可當她看到還在庭院裡仿佛一直等自己回家的肖賢,便不顧撕心裂肺的痛楚撲了過去。
她跪在他麵前,仰望著高高在上的他,乞求道:“夫君,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辦妥了……快給我喝一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