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初那個因為和寡婦偷歡而被門派逐出的道士,根本不是壞人嗎?
“天快亮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
“可是——”
白止打斷了他,“怎麼,你還沒長大呢,就不聽師叔的話了?”
“是……”
顧修緣隻好順從的退了出去,臨走前,他透過門縫看到白止坐在榻前,細心的幫慕容麟包紮著傷口。
經過白止幾日的照料後,慕容麟的性命雖是保住了,可琵琶骨還是無法恢複。
當年的慕容麟也是鮮衣怒馬,英姿煥發的少年人,劍眉英挺氣度不凡。他和白止年紀相仿,一見如故,二人總是天南海北的聊。慕容麟告訴他自己受傷是為了替父親還一筆血債,但他沒有告訴白止自己姓甚名誰,他很坦白的說,是怕長生宮受到牽連。慕容麟這幾年為了家族常常在外奔波,幾乎沒有在蒼梧郡裡露過麵,白止自然不知他的身份。
白止沒有多問,隻覺得他不是壞人,一個能替父親還債的孝子能壞到哪去?況且看他呆頭呆腦,一談起複興大業便滿腔熱血的模樣甚為有趣,還說等病好後回到族中,要給白止說門親事,白止便把他當個意氣相投的朋友。
慕容麟喜歡白止瀟灑的性子,白止欣賞他為複興家族鞠躬儘瘁的風骨。同時,白止也替他惋惜,他這輩子怕是再難繼承祖願,重振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