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一步三晃的走到顧修緣麵前,他稍稍仰起頭,同顧修緣的臉貼得很近,他拍著顧修緣的臉笑道:“我三姐當初怎麼會看上你這種廢物呢?彆人都騎在你頭上拉屎了,你怎麼還無動於衷?”他拍著顧修緣臉的手猛地給了顧修緣一個響亮的耳光,向地上唾了口唾沫,罵道:“什麼樣的醃臢師父就教出什麼樣的徒弟!還有你師叔,死有餘辜!”
顧修緣冰藍色的眼底還是那樣毫無波瀾,仿佛漆黑冰冷無窮無儘的深淵。
他可真沉得住氣。
慕容家的修士們提高了十二分精神,都在等著顧修緣動手,可顧修緣就如一座遠山般,巋然不動。
在二人對峙的時刻,從一旁橫插入一個聲音。
“不愧是慕容公子,敢作敢當,一派君子之風。”慕紫蘇轉過頭,隻見身著青綠薄裙的林冬青從人群裡走來,一夜未睡,她病弱的身子早已撐不住,她用銀針紮入了百彙穴,幫她吊著一口氣。
顧修緣嗬斥道:“冬青!你回去!”
慕容烈看向林冬青,戲謔的笑道,“呦,這不是顧大師兄的通房丫頭嗎!”
“您甭跟我耍嘴皮子,要我說,您有點幼稚,我大師兄是何等人物,秉節持重,你以為是你們慕容家的毛孩子,三言兩語便能激怒?我是我師兄一手教出來的,冰出於水更寒於水!”
慕容烈搖頭乍舌道:“這張嘴好生伶俐啊,大師兄,您豔福不淺啊!姑娘,改天你也給我試試唄?看你和春花樓的姑娘們比,誰更厲害些啊!”
說著,慕容家的人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