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瞥了一眼他，“你師父沒說錯你，真是個書呆子，優柔寡斷，當初那運籌帷幄玉石俱焚的氣概去哪兒了？”
“是我心裡過意不去，我師父他……”
慕紫蘇一看劉長生是詐死，就知道他藏著什麼貓膩。雖然他後來說自己是笑暈過去了，可明顯是用了高階的龜息法來裝死，以至於連她都探不出元氣。
“你師父的事兒以後再說。對了，一會幫我把這個盒子捎給慕容家。”
“……好。”
慕紫蘇看顧修緣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顧修緣猶豫道：“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趁我心情好，快說。”
顧修緣咽了口唾沫，“我覺得，慕姑娘以後當對先生好些……”
慕紫蘇心虛的狡辯道：“我啥時候對他不好了？”
確實，自從慕紫蘇喝肖賢血之後，對他稍微好了那麼一丟丟。
“我都看見了，你給先生快發黴的饅頭吃……”
“咳咳，我當時也沒仔細看。誰讓他傻，給他他就吃。”
“倒不是彆的。就是，我勸你善良些……彆步了慕容烈後塵。”
慕紫蘇還沉浸在肖賢超絕的功力裡，渾然忘了自己曾經有多缺德。
廢武功，折人佩劍，這相當於按著慕容烈的臉在地上摩擦，一點自尊都沒給人家留。這種陰狠手段在修真界為人所不齒，就連那些自詡正道的偽君子為了顧及自己名聲都乾不出來。可他卻這麼做了，乾淨利落，毫不心慈手軟，還一副很順手的樣子。
慕紫蘇回想起慕容烈那撕心裂肺生不如死哭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