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一臉茫然,“我出過手嗎?”
慕紫蘇不想再聽他說胡話,便拉著湯圓道:“走吧,我帶你回去。這兒有你家先生,你大師兄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在這兒打擾他練功了。”
“好吧。”
而後,慕紫蘇帶湯圓飛回長生宮,天台上,肖賢盤腿坐在石台子上,望向慕紫蘇離去的身影。
“我心緒煩悶時,從不練劍,恐怕經脈倒轉,傷了元氣。年輕人,要學會善待你的身體啊,如此消耗,隻會加速你功體衰退。固本培元才是長久之計。再說,個人情緒不僅沒用,還會反受其害。心如明鏡才能看得更遠。”
顧修緣低頭道:“是,晚輩謹遵教誨。”
“你還小,一次兩次也無妨,我像你這個年紀時,練起劍來也是沒日沒夜,到我悟出這點後,便不再如此強弩。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少走些彎路。不過,”說著,肖賢手持劍指,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完整的太極圖,道:“太極上的線是彎的,證明人在一件事上走彎路才是對的,走直線反而凶險。”
一句話,便已點破關捩。
顧修緣苦笑道:“先生還是這般通透。晚輩明白,隻是我實在擔心,會成為慕姑娘的累贅。可、”顧修緣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一痛,“我資質不佳,怕是無法……”
“是啊,一個沒有天賦的修士如何努力也是徒勞,可天賦到底是什麼。”
顧修緣緊緊凝視著他素白高潔,閒雅的背影。
“琵琶骨嗎?”他搖頭淺笑,“真正的天賦,就是做一件事的熱愛和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