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般笑眼彎彎,不疾不徐的模樣,仿佛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即便天塌下來,他都有閒心在一旁溫吞的吃著點心,還拍著他人的肩頭說彆慌。然後他便慢悠悠的起身,撣撣手,擦擦嘴,再順手幫忙補個天啥的。
慕紫蘇和步鬆月心裡都有點打鼓。
這人現在到底有沒有修為啊!
步鬆月凝神嘗試探了探他,然後也像當初玄冥那樣放下心來——原來他現在就是個可憐弱小的呆子,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有什麼資格保護徒弟!!
步鬆月氣喘籲籲望向肖賢,“你閃開!我還沒有打夠!否則本小姐連你這個呆子一起打!啊,你說慕紫蘇那麼廢物,是不是被你傳染的啊?”
肖賢語重心長的勸她道:“小姑娘,你剛剛習得咒術便這麼濫用無度,虛耗元神,當心氣竭——何況你的琵琶骨本如薄紙般脆弱不堪,僅以服食丹藥勉強維持。”
肖賢‘善意’的提醒反而更加激怒了步鬆月。
“你胡扯!我爹說我是修真的天才,琵琶骨異於常人,元氣取之不儘!”
他還是那樣和藹的笑著,“你爹是哄你開心呢。”
“不可能!我不信!我怎會聽你一個呆子胡言亂語!”
慕紫蘇看向他,心道,師父又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步鬆月再次催動體內元氣,瘋狂向慕紫蘇展開攻擊。可慕紫蘇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她以為自己是疼過勁兒了,殊不知她的身上覆蓋著一層元氣屏障,那僅僅薄如蟬翼的元氣,卻將步鬆月所有淩厲的攻勢輕巧化解,如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