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將一切怪罪於步鬆月身上?你們關係不一直很好麼。”
喬疏影收斂了目光,神色複歸於平靜,“當年她被逐出家門後來神霄派找我,我沒有收留她,隻給了她一百兩銀子,那已經是我大部分的積蓄。她沒有接受,隻將銀子扔給了我。可我當時隻不過是個剛剛入門派的新弟子,我能怎麼辦?試問哪個門派會接收一個廢物?!”
當喬疏影說出‘廢物’兩個字的時候,她驚訝的現慕紫蘇的眼神毫無波動。原來她從來沒有在意過旁人的眼光和辱罵,隻是堅定不移的走在夢想的路上,然後她就理所應當的獲得了許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憑什麼?到底憑什麼?她難道不應該是活在最底層,苟延殘喘的那個麼?
人類都是這樣,見不得彆人好,覺得彆人都該比自己活的更不堪。
慕紫蘇道:“她因此而記恨你,那麼她前段時間與你重聚,隻是想找你炫耀並伺機報複了?步鬆月深知你的軟肋是甄子墨,才慫恿玄冥派甄子墨來拉攏我?”
喬疏影唇角微微勾起,依舊是清純溫婉的模樣,語氣輕盈動聽,“步鬆月失去魂魄後瘋瘋癲癲,她不認得任何人。可當她看見衛永瑜時,竟然不吵也不鬨了,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然後——她眼睜睜的瞧著衛永瑜將匕刺進她的胸膛。”她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呢?”
濃稠的烏雲頃刻間將夕陽最後的光芒吞噬,寒風將喬疏影素白的裙角卷起,她純潔的笑意透著無儘冰冷的意味。
慕紫蘇心裡隻有一個想法——她瘋了。
而慕紫蘇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麵無表情的凝視了她良久,冷冷的笑了笑,反問了一句,“有趣嗎?”,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本以為喬疏影懂得適可而止,可她日後的舉動卻越的瘋狂,扭曲,恐怖。
步鬆月的死,隻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