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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賢鬆開她,慕紫蘇轉過身凝視著他,他垂著眼簾,有些悵然,“你方才想說什麼?”
  他瞅著她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師父也忘了要說什麼了。”
  慕紫蘇很鬱悶,“您又話說一半!真是的,”她探過去,晃著他的手臂,“您快好好想想啊,到底要說什麼,倘若什麼啊。”
  “倘若我沒有過妻子呢。倘若我不是你師父呢?”
  慕紫蘇不經意的咬著唇瓣,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聲。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聽到他這樣說,會有這樣的反映。隻是她的腦海裡映出了小時的畫麵。
  她仿佛從紅蓋頭裡,看到了掀起紅蓋頭的他。
  她似乎在心底,努力抑製住潛意識的某些情感,因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師父說的,都是不可能的。
  不等她作答,肖賢站起身,她怔怔的抬頭,看到他向自己伸出手,溫柔的笑意比月華還要美。“我們回去吧。”
  她回過身來,握住了他的手。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相對無言。慕紫蘇被他拉著手,跟在他後麵仰頭看向他的背影,想起來小的時候也是這樣被他牽著,那時候覺得師父好高,好遠。後來她長大一些,則怕他犯起糊塗來亂跑,便主動拉著他的手。
  而現在,她終於長大,他卻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依舊在她心裡是不可或缺的存在,依舊無時無刻的以絕對保護的姿態沉穩的站在她身邊。
  她逐漸接近他,卻不再是以一個小孩子乞求嗬護和依靠的心,更不是對親人的依戀。她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