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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賢點頭,若有所思“天下第二好,第三也好。”
  她被他逗笑了,“我說真的!”
  “師父也說真的。”
  “我曾經野心那麼大,就意味著要犧牲許多。如果再往前走,我怕……”她苦笑了一下,然後坐在肖賢的懷裡,讓他從後麵抱著自己,她望向遠方,道:“長生宮現在有一百多個人,他們有的有妻兒,有的心懷夢想,他們已經把這裡當成家,我不想看到他們有朝一日會向神霄派弟子那樣,無家可歸。雖然天香君告訴我要帶著長生宮走向逐鹿榜頂端,可現在不管是為了師父還是為了所有人,我都不想再拚上性命了。大家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武皇跟我說,隻有強大才能自由,我便恍然大悟,原來師父從一開始的目的都不是幫我獲得權力,而是讓我隨心所欲。”
  她頓了一下,回頭看向肖賢,嶄露出清澈甜美的笑意,“所以在我能強大到守護好大家之前,不想再參與爭鬥了。換條路興許也能修成仙,治好師父的病呢?”
  當她拒絕武皇的邀請,選擇肖賢的時候,就意味著她要失去彆的。
  思來想去,自己的夢想是最不重要的。
  “日後呢,師父也不必總為我操心啦,本來你都到了要享受的年紀,每天跟劉長生下下棋,欺負欺負大師兄,再逗逗唐驚羽,還能和湯圓,風雅頌他們一起玩。閒來無事時,便給我做好吃的,我也可以陪你去逛街啊,聽戲啊。好不好?”
  這個曾經野心勃勃的少女,終於找到了她從心裡想要守護的東西。
  “能放下心中所執,明心見性。去做你想做的便好,修真麼,本就是快樂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