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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隻是好奇。”她拈著手裡的瓜子,“還怕你中了對方的計。”
“我很小心。她一直在逼問我的身份,我從未吐露一個字。我也沒有完全恢複琵琶骨,隻是喬疏影為我傳功渡氣,這股僅僅是因為她不便將毒九陰想要的法器送過去,隻能由我親自前往交易。可毒九陰所在的五毒穀距離無影宮百裡,珈藍生命垂危,我隻能借她的氣使用馭空術前往。我琵琶骨已被廢,這股氣停留不了多久了。”
這聽上去合情合理,可慕紫蘇總覺得哪裡不對,不是邏輯上的,而是直覺。她就是認定喬疏影沒那麼簡單就幫一個人。
之後,慕紫蘇和顧修緣又盤問了幾人,仍舊無果。
忙了一個上午,慕紫蘇餓得肚子直叫,顧修緣道:,“這個點兒肖先生也該吃飯了,你先去陪他吧。”
“我隻是擔心倘若沒有八卦爐,明年的武道大會不知能否進入第八十名。進了閒鶴樓,長生宮才算吃了一顆定心丸。”
顧修緣更擔心的是眼下那個躲在暗處的人,隻是焚毀八卦爐這麼簡單麼。
慕紫蘇踏出無極閣滿懷心事的往後院走去。
然而,她並沒有看到肖賢的身影。
都什麼時辰了,師父怎麼還沒起床,從何時有了賴床的習慣啊。這麼想的時候,她推開了寢殿的門。
眼前的一幕刀子似的紮入了她的眼底。
床榻上,肖賢整個人浸一大片的血泊之中,觸目驚心的猩紅將他素白的裡衣、金絲花褥和竹枕染透。床沿還滴滴答答滴落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