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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天歌看了看他手裡的發帶,“這是那饕餮的?你彆告訴我,你娘子死而複生了啊。”
“是啊。”
???
肖賢說,助她重生後,他經常會犯糊塗。有時候也會突然清醒,他記得兩年前,他清醒時看到她灰頭土臉的,小臉上滿是細小的血痕,她手裡捧著一束罌粟花,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師父,我給你摘來啦!”
肖賢這才想起來,是自己非吵著要生長在地界三途河旁的罌粟,三途河旁遍布凶獸。那時她才黃金階,不知受了多少傷,才幫自己摘得。
她把花塞到自己手裡,又拿了一朵彆在他的發髻上,“師父簪花真美呀,人比花美。”她蹲在他身邊,揚起笑顏,攏著他的手道:“師父吃不吃點心?我去屋裡給你拿。”
肖賢凝視著她,滿眼的心疼,他輕輕用手帕擦拭著她的小臉,“若我有天離開了,你也不必這樣辛苦。”
她氣鼓鼓的道,“師父又在說胡話了,你想離開我去彆地兒逍遙快活?還是想再收個徒兒伺候你?告訴你,你想都彆想!你哪兒都不許去,隻能陪在饕饕身邊!”
縱然許多記憶已斑駁不清,可那明朗的笑顏和清瀝的聲音那麼清晰,好像刻在了他的心上。
久久回不過神來的鳳天歌仿佛看到許多年前,他抱著妻子的屍身,輕聲細語說相思,卻滿身孤寂的模樣。
肖賢將慕紫蘇的發帶纏在自己的手腕上,攏在掌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