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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蘇心急如焚,她剛想踹門衝進去,旁邊傳來一個溫潤如雨露的聲音。
“慕掌門,把這些吃食交給我吧。”
是淮澤。
他一襲水綠衫,拿著麈尾扇,肩頭上披著的,是珈藍的白貂裘,柔軟的白絨毛翻卷在他修長的脖頸旁,更襯得他白淨似玉人。
“是你啊。怎麼不在後院好好歇著。”
淮澤以扇掩麵,輕輕咳了咳,臉龐浮現出虛弱的笑,“我聽守一兄弟說,顧長老出了事兒,便來看望他。小可雖不懂修真,還是想進些綿薄之力。慕掌門,把飯菜交與小可吧。”
慕紫蘇看了看他,將托盤遞給了他,“好吧,希望你勸得動他。”
慕紫蘇走後,淮澤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顧修緣房間的門口。
“顧兄,我知你心緒煩悶,便來此陪你說說話,你若不願意說,就聽我絮叨絮叨。”他深長的喘息了半晌,而後自嘲般的笑道:“說來恐怕你不信,早年間,我也是個修士,那時我隻有十五歲的年紀,得師父寵愛。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被同門師兄算計,修為儘廢,被逐出師門。幸得遇見我大哥和二哥……”
說著,他不禁淚眼朦朧。
“後來我四處尋找良方,可身子骨不爭氣,每況愈下,即是尋到良藥,我也無力再修行。我聽長生宮弟子說,坐忘論有化腐朽為神奇之效,雖然希望渺茫,過程艱難,可為了你所愛之人,也不該輕易放棄。”
門,輕輕的開了。
顧修緣一襲白衫,臉龐有些憔悴。他的笑意有些苦澀,“多謝鹿門先生寬慰,您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