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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天歌說得好,肖賢最強的絕招絕不是他的劍法,而是能給那些恨他恨得牙根癢癢的死敵們全都一個個熬死。
謝道年沉聲道:“善見城為苟活,隻能從命……可孩兒謹記父親所言從未殘害眾生,與閻王周旋數日,奉上精鋼靈石諸物,不得已之時,便由我親自去用九州內罪大惡極之人的來換善見城幾日安寧,善見城修士已經改過自新,不該沾染鮮血,隻好兒子去做。可倘若道年殞命,善見城修士該何去何從……”
善見城,就是謝道年唯一的私心。
他再次叩首,“道年不願叨擾爹爹的清淨,隻願爹爹點破迷津,剩下的交由道年。”
四周闃靜無聲。
肖賢指尖摩挲著茶杯,瞅向彆處,語氣沉靜,“起來吧,怎麼動不動就跪著。以前你在離恨天那會兒我怎麼不見你這般誠惶誠恐。讓旁人瞧了,還以為肖先生多麼嚴厲刻薄。”
鳳天歌叼著煙杆坐在繡墩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趙約羅將謝道年扶了起來,退到一邊。
肖賢道:“你啊,也少打著以死謝罪的主意,活著才能受罪。我還沒死,你急什麼。”
趙約羅嗔怒道:“您淨胡說!”
謝道年垂首,“兒子還是什麼都瞞不過爹。”
“你們都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