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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垂頭喪氣的,“同你說有什麼用。看你的打扮,是道門的人吧,老祖跟我說過,道門都是一群愛管閒事的人,隻可惜技藝不精,幫不成彆人,反倒把自己折了進去。”
肖賢莞爾,“瞧你說的,道門哪兒有那麼弱不禁風。你若不同他說清你的願望,他如何幫你?興許尊上偶爾也會犯糊塗,幫錯了人。”
少年皺了皺眉,他好像說得有道理……
“是閻王手下的人。”
少年跪在墓碑前,“尊上,閻羅殿七魔你聽說過嗎?排在第二位的通天夜叉,他在離恨天覆滅後,便鳩占鵲巢,入主了不周山上的離恨天宮。蘭溪縣的人都成為了他的奴隸,女子成為他們泄欲之物,村子裡但凡有人生下琵琶骨資質優異的孩子,都被他們掠走了,從此音訊全無。沒人敢跑,也沒人跑的出去。”他深吸一口氣,“老祖起初忍氣吞聲,隱藏了修士的身份,可看到他們掠走孩子便再按耐不住,被他們殺了。老祖唯一給後輩留下的靈風劍,也被他們搶走了。”
肖賢道:“你們可以委托於紫禁宮。”
少年噙著眼淚冷笑,“紫禁宮?道爺你還不知道吧,他們正道魔道早就聯手了,大肆斂財。否則區區一個通天夜叉,怎敢入住離恨天宮!!”
日光傾城,像巨大的羽翼寧靜的垂落下來,散在他修長的背影上,傾瀉的三千白發間。
時光仿佛隨著他的心境,慢慢歸附寂靜。
他有時會感歎,人生難得糊塗。可有些話還是讓他聽到了。
比如前幾天,祝焱又來長生宮找顧修緣,閒聊時提起了肖賢,言語中儘是憤怒。
“他為一己私欲,視蒼生為芻狗,劍仙?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