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喜歡聽他的喘息聲,聽他在最激烈的時候在耳邊說愛她。
可是每次驚濤駭浪結束之後,她累的精疲力竭時,趴在他的胸口。聞到的,依舊是小時候的味道。
肖賢清楚的記得,百年前他創造取自於易經歸藏的劍法的漫長歲月,他想為沒落的道門和劍修做點什麼。可他自創的劍法反倒限製了他,和慕紫蘇的對戰中總是以失敗告終。
在這個信奉八部眾的世道裡,肖賢出去講經布道,都無人理會。出乎意料的是,慕紫蘇比肖賢對他口中的道,還要感興趣。
“既然道的特性是空的,虛的功用才最大。杯子如果不裝東西,他就可以裝任何東西。一旦裝了酒,就裝不了醋。你為何同我比武時,要這麼在意氣息和招式的拿捏呢?”
慕紫蘇的這話點透了肖賢。他也想過用‘無中生有’,卻拿不準。慕紫蘇說沒什麼好拿不準的,慢慢試就知道了。於是肖賢拋開了所有的劍招和劍意,在同慕紫蘇的比武下,漸漸將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道,將最初的八招,自在化出,演變成八八六十四招,再由六十四招,演化為四千零九十五招,隻餘一招未參透,可他放下了,便不再去參。
她平日喜歡撐著下巴聽他彈曲子,偷偷臨摹他的字,甚至能從他的劍法出解讀他的心意。他的慈悲,憐憫,孤寂。
後來她死了,他再沒用過那把孤劍。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個像極了他的少年。
肖賢曾對義子們說,走正道,快樂而自由的活著。唯獨對謝道年說,為天下渾其心,這是他對謝道年寄予的厚望,故傾囊相授,毫無私心。
或許他從那個少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衷心的熱愛,並對劍有一種特殊的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