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年紀小,再加上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無知無畏,也不像旁人那樣懼怕肖賢。總喜歡跟他說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肖賢也不煩他,總是安靜的聽他說。
有人問他為何不收徒弟,他隻用我自己這半吊子劍法,就不要誤人子弟的說法。
他不是不想。是沒人能懂他。
楚敘北至今都記憶猶新,那次肖賢說起‘道’的往複循環,生生不息時。謝道年用樹葉折成一個環套環的雙側曲麵,一隻螞蟻在同一個麵上一直循環爬行。
楚敘北抬起頭來,看到肖賢臉上浮過去的那一抹笑,這樣的笑,隻有他在看謝道年舞劍時,才會浮現出來。
他們之間無所不談,肖賢無所不知,說的那些天文地理,高深莫測,楚敘北根本摸不著頭腦。肖賢每次看到楚敘北來了,就說些彆的。楚敘北總覺得自己是外人。談不上嫉妒,隻是很羨慕謝道年罷了。能這樣親近他。
如今他身上背負的是數百人的身家性命,手裡握的是九州命脈,百年間擊敗了數不清的政敵,放縱貪墨行為,時機成熟後又將他們抄家問斬,所斂之財儘歸神廟。扶持宋硯上位,使賢任能,是為紫禁宮博取清名,也是為天下做些實事兒。養寇自重,是為永攬兵權。
他因為紫禁宮,過著凡人甚至大修想不到的奢華生活。
可他突然有些懷念當年和趙約羅相約縱橫江湖仗劍九州的少年人。
他做了那麼多虧心事,負了待他最好的兩個人,簡直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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