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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敘北還是沒忍住,去了一趟善見城。想去看看謝道年。他將進補的丹藥給了三花,然後去了精舍。
門沒有關,他從裡麵看到了趙約羅。她側躺在謝道年的腿上,睡得正香甜。謝道年戴著靉靆,用裹著棉絮的竹簽,在給趙約羅掏耳朵。
楚敘北記得,每次趙約羅睡不好覺,謝道年總能讓她安心的熟睡。
……隻是謝道年現在這個眼神兒,趙約羅還真不怕給自己耳朵掏聾了。
楚敘北看著兄妹倆,不由自主笑了起來,可慢慢的,唇邊的笑又變得苦澀。他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坐在謝道年旁邊。端詳著趙約羅熟睡的容顏,她好像有很多煩心事,睡著了眉頭都緊緊皺著。
楚敘北怕打擾她,便拉過謝道年的手,在他手上寫了幾個字。
‘好些了麼。’
謝道年點點頭。又拿過他的手,寫道:‘你的舊傷呢。’
‘無妨。’
‘試試?’
謝道年又拿了團棉花,攆在竹簽上。
很多年前,這個法子不僅趙約羅很受用,楚敘北也是。他每次出戰回來,都會纏著謝道年給他掏耳朵。渾身酥酥麻麻的,舒服極了。
隻是現在……他有點發怵。
楚敘北抿著笑,還是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