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恍然大悟,“難道大師兄喜歡的是男子!?”
“……”
薑楚慈身份曖昧,慕紫蘇先讓他回去了。慕紫蘇看著他,想起趙約羅為了那胎死腹中的孩子,一年又一年親手縫製的大大小小的衣裳,心中感慨萬千。看來再過不久那箱子衣服便有人穿了。
薑楚慈十分恭敬的道:“想不到嫂嫂竟也是心懷蒼生大義的女子。愚弟佩服。我想,兄長他都是受您影響,才能棄惡從善吧。起初愚弟還以為,魔尊夫婦真如外界所言,一個倒行逆施,一個狐媚惑主。”
……王爺您能不能不要這麼實誠,有一說一的。
慕紫蘇不好意思又尷尬的笑了笑,忙為肖賢解釋,“其實,我從小都是受夫君的影響,才有一副俠義之心。一劍獨秀,你應當聽說過。隻是九州險惡,常常忘記初心,多虧有他在身邊教導。”
“從小?”
這、這要怎麼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不等慕紫蘇說話,薑楚慈匆忙離開了,她分明聽到他自言自語道:“兄長他果然是個衣冠禽獸。”
“……”
宋硯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宿,這期間,顧修緣讓燕辭一直守候在他身邊,寸步不離。顧修緣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三更時,彎月被烏雲漸漸遮攏,城池沉入冷夜裡。燕辭見宋硯呼吸平穩,也坐在床邊的腳踏上,背靠著床閉目養神。
一陣奇異的香氣彌漫開來,燕辭的眼皮有些發沉。
暗影閃過,殺氣襲來,匕首的寒光在夜空裡一閃而過——
眼看匕首僅距離宋硯胸口二寸時,突然停了下來。黑衣人隻覺脖頸冰涼,渾身僵住,琵琶骨被瞬間封鎖,他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氣。暗夜裡,燕辭的狼爪已經無聲無息的劃破了他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潑濺在地板上,他壓低了嗓音道:“不許打擾他!”
宋硯睡得十分香甜,渾然不知這場靜謐無聲的打鬥,片刻後恢複了寂靜。
燕辭第一時間檢查宋硯是否被傷到,聽到他在說夢話,“執德不弘,信道不篤,焉能為有,焉能為亡……”
燕辭冷酷的容顏不由然勾起了笑意,睡覺時還不忘背誦經典,真是個書呆子。
而後,他仔細檢查了地上的黑衣人的屍身,當他扯下他的麵具時,心神一震。這人他認識,是小將楚文樓的副將。應當是買通梅花縣守丞混進來的,看來他是要殺人滅口,恐怕宋硯此行禍及楚家。
燕辭處理了屍體後,擦乾淨狼爪,蹲在床邊看著宋硯清瘦乾淨的臉龐。他心緒複雜的歎息道:“紫禁宮那麼大,怎麼就容不下你這個書生,那麼多人都想殺你。”
宋硯醒來時,看到自己被慕紫蘇顧修緣他們圍成一圈,嚇得他差點沒再昏過去。
他懵了許久,聽到耳邊眾人歡笑聲,得知百姓已經無恙,才終於長舒一口氣。
一旁,燕辭拿來一壺水就要往他嘴裡懟,“再喝點,好得快。”
宋硯用力推開他如同精鋼鑄造的身軀,卻紋絲不動“夠了……夠了……”
慕紫蘇道:“該不會是你老爹告訴你,喝水包治百病的吧。”
“小師姐怎會知道。”
……這種‘偏方’隻有他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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