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滿意的點頭道:“這還像是賢弟你說的話。”
“曾有一位女子教導愚弟,仁者愛人。我一直將其當做畢生之追求。可她,食言了。義理經典上所言,是否都是虛無。”
“所謂獨與精神之往來,精神即是天道,每個人的內心都與天道相連,隻不過被**和我執所迷惑,智慧和秘法不是任何人傳授的,而是向內求。向外求,向他人求的,叫做迷信。癡,就是知識帶來的病。你對一件事過於執著的話,會阻礙你獲取更高的智慧。修行就是了解自己。修德才可以逢凶化吉,其他都是假的。”肖賢執起薑楚慈的手,放到薑楚慈的心口處,“真假,虛實,都在你的心裡。”
薑楚慈目光深邃的凝視著風輕雲淡的說出這番話的他。
原來,這就是名劍的絕處。
肖賢問道:“對了,我怎麼沒見那位知憶姑娘,她不是與你形影不離?”
“她死了。”
薑楚慈是個帝王的好人選,因為他無論心境如何,語氣裡絲毫不會流露出任何情感。
肖賢有些驚訝,喪妻之痛,他最能理解。可他不理解的是,她是怎麼死的。但這個時候問不合時宜。
薑楚慈彆開目光,“是被我曾最仰慕的人殺死的。”說出這句話,想到她如今的處境,隱隱有錐心之痛。“我這一生都無法再原諒她。”
這時,肖賢的通天鏡突然亮了起來,是慕紫蘇。但因為他身處的空間和外麵差異巨大,隻能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聲音。
“紅姑娘、沒有、回來。”
肖賢心弦一緊。之前他與趙約羅約定,五日後,她定會將文慧帝的協議書找到送到離恨天。但她多日來杳無音訊——恐怕是出事兒了。
可按說趙約羅心思縝密行事周全,皇後怎是她的對手。
薑楚慈問道:“嫂夫人說什麼了?”
“你前日入宮可聽得什麼傳聞?”
“宸貴妃試圖刺殺我母後,奪走文慧帝和天尊的協議書,知憶為了保護母後慘死在她手下。幸好有母後手下的門派護駕。兄長,您之前說錯了,我母後一直在保護協議書,是宸貴妃野心勃勃,要將文慧帝的心血送給紫禁宮!以叛國通敵的罪名被打入掖庭,心智崩潰,已經失心瘋了……”
薑楚慈話音剛落,他突然感覺四周的氣壓刹那間跌落穀底。肖賢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可這股突如其來的殺機和雄渾的氣場,讓薑楚慈心裡溢出無以言表的恐懼,身體因為太過恐懼而不受控製的輕輕顫抖著。
那股力量夾雜著深黯鮮血和憤怒殘狂的味道,甚至漫過了龍脈之氣,一瞬間將整個氣場壓了下來!
半晌後,他聽到他說。
“這世上你可以恨任何人,但你唯獨不能恨她。她是用命來生下你的人,是你的母親。”
薑楚慈這才知曉趙約羅為何不能與自己相認的真相。她要為他保駕護航,直到看到他安穩的坐在大明殿龍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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