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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郎,聽說你找顧長老,他去出任務了,估摸著晚上才會回來,日頭正烈,你隨我去無極閣內等他吧。”
花月夜說話時從來低垂著眉睫,不敢與人正視,她道:“多謝您的好意,我在這兒等他便好。”
說著,她走到樹蔭下,跪坐了下來。
這時珈藍跑來找畫笙,畫笙沒說什麼,便隨珈藍走了。慕容笑和祝靈兒麵麵相覷半晌,隻覺得這個少女很是奇怪。
又過了一會,畫笙讓守一給她送些飯菜和水,她婉拒了,一副不吃不喝就等顧修緣的樣子。
祝靈兒估摸著覺得這姑娘對她沒啥威脅,長相雖可人疼,但沒她好看,又沒有修為,顧修緣怎麼看得上她。祝靈兒餓得前胸貼後背,便跑去吃魚了。
慕容笑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堆事,便也急急忙忙跑回蒼梧郡。
那天顧修緣一宿未歸,第二天清晨守一打開山門時,發現那女子就像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跪坐在那兒。他打了個哈欠上前道:“這位姑娘,您要不先回去?等我大師兄回來我派人去知會您一聲。”
花月夜搖了搖頭道:“我無家可歸。”
祝靈兒一大早就從裔火族跑來找顧修緣玩,慕容笑也是早早洗漱打扮來上課,倆人見她還在那等著,便覺得不大妙。慕容笑太了解顧修緣,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再說這花月夜姿色不凡,一開口,任是道心堅定的大修們在她麵前骨頭也要酥了。
慕容笑笑吟吟的上前拉過她的手道:“你在這兒坐了一夜,身子要吃不消的,不如這樣,我家就在山下,你去歇歇再來不遲。你瞧,你眼圈都黑了呢。”
慕容笑看見了她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心裡一驚。
祝靈兒抱臂道:“你要是聽她的,估摸著你日後便很難見到顧長老咯。”
慕容笑氣得七竅生煙,她到底是哪兒來的大小姐,有腦子沒腦子,都不知先一致對外的麼?
正在這時,一道清風拂過,顧修緣禦劍穩穩落地,詢問道:“你們在這兒作甚?”
守一在旁繪聲繪色的跟顧修緣講著來龍去脈時,花月夜跪在顧修緣麵前,“顧長老,您可還記得小女子。”
顧修緣雙眸定在她身上,有些驚訝,要不是守一說,他還真認不出她來了。他記得三年前她還是圓圓的鵝蛋臉,也沒如今這般高挑,眉目間更為沉靜。
這真是……女大十八變。
他想起來什麼似的,“前不久的問劍大會上,貧道似乎見過你?”
花月夜心中一慟,“正是。”
顧修緣眉間舒展,笑意溫然,請她起身,又道:“恕貧道眼拙,沒能認出你來。你怎會在問劍大會?莫非你已離開昕月樓入了辟海樓門下?”他點了點頭,“辟海樓劍法精湛,以你的天資,十年內便能化嬰。”
花月夜搖搖頭道:“我沒有加入辟海樓,可我已經給自己贖身了,我想……入長生宮,入您的門下!”
正在這時,一道無形的元氣不動聲色的吹拂過去,祝靈兒微微皺眉,手裡結印,打開了從慕容笑劍指裡打出的元氣,可這兩道元氣的碰撞間產生的氣流反倒將花月夜的麵紗吹遠了。花月夜慌張的捂著臉跑去撿麵紗,慕容笑大驚失色道:“呀,姑娘,你的臉……”
聞言,花月夜更為無措。
祝靈兒瞪了慕容笑一眼,“你怎麼那麼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