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譚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學生還不是為您終身大事想夫子莫打!學生記住了!”
他一邊走一邊感歎,不愧是瑤光君,他高深的心思不是他一個小學生能揣度的。
他剛出門,就撞到了守一。守一托他將一封請柬給顧修緣。李秋譚拿著請柬,折回書院。
李秋譚看到顧修緣剛拆開請柬,溫潤的眉目間便覆上了一層濃重的殺氣,給他嚇著了。他戰戰兢兢的問,“夫子,是何人要宴請您。”
顧修緣劍眉緊皺,“湯圓他們出事了。”
明月樓最為華美的殿閣裡,仇欒坐在上座,美人在懷。顧修緣按照請柬上的要求,隻身赴宴。瑤光君就算身處這等香豔之地,也如清蓮般坐懷不亂,染不得半點汙泥。
仇欒一揮手,便進來個琴姬,他道:“聽聞昕月樓的頭牌都為了一睹您的聖顏,潔身自好,不惜花重金贖身,去往長生宮求仙問道,真不愧是瑤光君,想必此事在千百年後也要流傳為佳話了。”
仇欒手執玉壺親自為顧修緣斟酒,抬眼道:“說來也真是有緣,我父親對坐忘論十分癡迷,常去長生宮聽您講經,他都要尊稱您為夫子,那在下也該稱您一聲前輩了。聽說瑤光君清心寡欲,就是好聽個古琴曲,便特意買來了明月樓第一琴姬作陪。這一腔美意,勸君莫負。”
這一副晚輩要以下犯上的情景,顧修緣看得多了,隻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仇欒隻知瑤光君慈悲為懷,卻不知一個被魔尊親自教出來的人是何等的狠厲。
顧修緣睨了眼酒,沒喝,“你可知你在同何人說話?”
“知道啊,大名鼎鼎的七星搖光君麼,魔尊夫人的師兄。可即便是魔尊他親自來,也得給紫微帝君三分薄麵。是麼?”
顧修緣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說罷,你要什麼。”
仇欒眼中閃過凶惡的光,“長生宮的坐忘論。”
“我不是一早便交給你父親了?”
“我要原本!”
“我給的便是原本。”
“瑤光君你要是不怕你師妹死,你就繼續在此同我糾纏!我知道你表麵溫善實際詭計多端,在我這個年紀,你就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可我也不傻!”
顧修緣被他逗笑了,“貧道沒有扯謊。”
“我不信!坐忘論乃是你長生宮根基,試問哪個門派會傻到將秘籍傳授他人!而你大肆宣揚坐忘論也不過是為了結交門派!”
仇欒冷笑道:“可彆輕易看不起晚生啊,前輩!”
這時,紫金書院的執法長老風塵仆仆而來,執法長老很是嚴厲苛刻,今日推門而入見了顧修緣倒是滿臉堆笑。
“抱歉抱歉,今日有事耽擱來晚了,我自罰三杯。”
執法長老不屬於任何門派,隻在紫金書院任職,隻是和仇家有些淵源,也多虧坐忘論才入了玄晶之境。他聽聞此事後,便想來說和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