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魔,我說了,你要求人,便拿出你的誠意,否則免談!”
第二天……
龍汲君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楚敘北,心裡很是舒坦。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對於下跪這種事,是奸佞狗官的基本素質,楚敘北手到擒來。
楚敘北問他,“侯爺,不是我說,當年我在位的時候也沒拿您玄策府一個銅板啊。”
“我就是想看你下跪,如何。”
“……”
楚敘北可憐巴巴看了眼肖賢,肖賢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慰藉,又對龍汲君道:“侯爺這般心滿意足了麼?”
“再議。”
楚敘北啼笑皆非的看著龍汲君離去的背影笑了一下,委屈的揣著手道:“雖然我退隱了,可我以前好歹是三軍都督,多少得給我點麵子吧?這什麼人啊。”
楚敘北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找回麵子,但始終沒有。
金曜跟龍汲君飲酒時,問他,“他是不是找你了。”
“誰。”
“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還能有誰。他們夫妻倆想乾什麼?!不知給我那傻兒子下了什麼藥!竟然,竟然!”金曜一想起這事兒就痛心疾首,葉小寶竟然背著他轉移家中財產,族中財產都快被他掏空了。
司命盤膝而坐,半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揣著手彎著腰,跟個得道的老仙兒似的插嘴道:“他們夫妻倆也去找端木衡講故事了。”
意思就是,他們又去跟端木衡畫大餅了。
金曜痛罵:“不知廉恥。”
龍汲君道:“他說要跟我互通有無,與我雙贏。”
“他不想跟你共贏,他想吞掉你。雙贏?意思是他贏兩次!他看似什麼都不要,實際意思是他全都要!”
“我倒要看看,他能算計本王什麼。”
那幾日,肖賢四處拉人入坑,沈七歡甚至聽說有人得意洋洋的吹噓說,“魔尊說他跟我一見如故!”
沈七歡深表同情拍拍他的肩膀道:“那我建議你看好你派裡的法器啊,精銳弟子之類的。”
龍汲君遲遲不回話,肖賢就天天往玄策府跑去喝茶,龍汲君看見他那張老臉就煩不勝煩。
文景道:“無上魔尊竟為百姓如此奔波勞碌,看來也是個正經人。”
龍汲君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冷哼,“你見過哪個正經人左手拿劍。”
“……”
肖賢不僅蹭吃蹭喝,還當著龍汲君的麵跟玄策府旗下門派說,“我和侯爺是朋友,你也來吧。”
龍汲君瞪了他一眼,“誰跟你是朋友這麼大人了,一點臉麵都不要麼。真不知紫蘇看上你什麼。”
“她看上我不要臉麵啊,這點侯爺恐怕做不到吧?”
“……”
龍汲君在心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拂袖走了。
七爺有句話說得好,風裡雨裡,無上魔尊等著你。
三日後,端木衡卷著鋪蓋拖著一顆受儘風霜千瘡百孔的心,邁著沉重的步伐來長生宮,正好撞上了龍汲君和司命。
端木衡看了眼龍汲君,“你也是被他坑來的?”
“那是你,不是我。我是老魔三跪九叩請我來的。”
端木衡在心裡冷笑。
正好肖賢在分配任務,看見他們來了,就道:“哎,三位來的正好,西賀牛州趕上災荒,麻煩你們將賑災的物資運過去。”
本來應該是由顧修緣分配的,但這三個人也隻有肖賢支使得動了,當然,司命除外。
端木衡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像打工的。
龍汲君道:“那是你,不是本王。”
司命從旁飄了過去,“快走啊,去晚了該扣俸祿了。”
端木衡:……
龍汲君:……
望著三人的背影,慕紫蘇走來道:“肖老道,你還挺有兩下子的,四禦帝君都被你抓過來了。”
肖賢笑了笑。
他知道他一定會來,因為他是俠。
目前還有一個十分棘手的事情,便是那個瘋子九重春色了。龍汲君去找慕紫蘇道:“正好來了蒼梧郡,我也許久未吃上次你帶我吃的那家餛飩,不如你我邊進膳邊商討。”
這時,一旁傳來個陰魂不散的聲音,應該說是兩個。
肖賢道:“說起來我也很久未吃了,既然侯爺和我口味相近,不如一同前去。”
沈七歡驚訝道:“我還以為你隻愛吃龍門大宴,這等民間粗食也能入得了侯爺的金口,在下佩服。”
然後,倆人就在龍汲君左右兩側給他架走了。
後麵慕紫蘇和顧修緣看這三人愣了半天。
顧修緣道:“他們……和好了麼。”
慕紫蘇:“……鬼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三碗熱騰騰的餛飩擺在三人麵前,隻是因為他們的存在,簡陋的餛飩湯顯得格外蓬蓽生輝。
龍汲君沒好氣的道:“說罷,你們打算怎麼辦。”
沈七歡道:“我有一萬種方法就是不告訴你。”
龍汲君額上冒青筋,“本王也不想知道。”
“哎,侯爺莫要說氣話。難得你能對我們坦誠相見,找我們商量。”
沈七歡斯哈斯哈的含著滾燙的餛飩,道:“對啊,好榮幸哦。說真的,侯爺,彆看我平時對你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其實我背地裡說了你好多壞話。吃醋嗎侯爺”
“……這陳年老醋還是留著給尊上吃吧。”
肖賢:……
肖賢又道:“其實你我心中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
龍汲君冷笑,“你可真是善於把彆人利用得淋漓儘致。”
這時,小二滿臉堆笑的搓著手哈著腰對三人道:“三位爺,誰付賬?”
肖賢和龍汲君同時指向沈七歡:“找他。”
…………
肖賢剛起身,鄰桌就有個人抱著個畫卷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道:“三位爺,我看你們氣度不凡,定是識貨的。我這兒有當年白蘭竹所畫無上魔尊的持劍明仙圖真跡,怎麼樣,有興趣嗎?”
沈七歡也神秘兮兮的湊過去道:“巧了,他就是魔尊。”
那人大笑道:“這位公子真會說笑,魔尊怎會來吃餛飩。他應該吃純金的餛飩!”
“肖老道你牙口真好。”
肖賢看了看他手裡的畫,二話不說就給買下了。
沈七歡順手折下一根狗尾草,吊在嘴裡道:“你有病啊,這一看就是贗品,你看看這上麵所繪之人,和你有幾分相似。”
肖賢收起卷軸大步流星往長生宮方向走去,“這出自一位故人的手筆。”
“何人。”
“你也認得。鳳天歌。想必,是他當年潛伏在離恨天裡為了給紫禁宮交差,隨手畫的吧。”
沈七歡一愣,叉著腰啼笑皆非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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