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思緒亂飄時,車緩緩在天馬山陵園前停了下來。
接下來就沒辦法開車進去了。
應斯言捧著花下車,輕車熟路找到了一處墓碑前。
他彎腰將手裡的花束放在墓碑旁,靜靜看著墓碑上的兩張黑白照片。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照片上的男人女人都還是年輕時的樣貌,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郎才女貌。
隻可惜……
應斯言雙手插兜,就這樣靜靜看著,什麼都沒說。
出事那兩年,他每次來掃墓都有一堆說不完的話想和爸爸媽媽說。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說的話越來越少,直至現在他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好像……
也沒什麼可說的。
不知站了多久。
一陣慢慢靠近他的腳步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誒,這就是你親生父母啊?”
聽見黎昭的聲音,應斯言先是一愣,回過頭看著她將花束放在墓碑前。
“你怎麼在這?”
應斯言低頭掃了眼她帶來的花束,幾枝綠萼梅點綴那樣顯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一般人來掃墓會帶菊花很正常,在花束裡穿插幾枝彆的花也很正常。
但綠萼梅小眾,又不是當季花,一般花店不會賣這種花,除非是他定製花束的那家店還剩了幾枝。
除非知道對方喜歡,誰又會選擇在花束裡插幾枝都還未開放的綠萼梅來掃墓?
“你怎麼知道......”
應斯言的話突然卡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黎昭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微信簽名上的九疑仙人,指的就是綠萼梅吧?”
那天選錯答案後,她也挺好奇這個“九疑仙人”是什麼意思,便去搜了下。
“九疑仙人”是綠萼梅的彆稱。
像他這種傲嬌彆扭的小孩是不可能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擺在明麵上。
那綠萼梅就隻可能是親近之人喜歡的東西了。
除去那位“拽天拽第冷麵判官”,就隻剩下他已故的親生父母了。
應斯言收回目光。
沒想到她連這種小事都注意到了。
“誒~你和你父母長得好像啊。”
應斯言垂著眸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沒有搭話,耳邊是黎昭絮絮叨叨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與他說話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氛被黎昭突如其來的到來破壞。
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