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明家也有這種事兒,沒想到啊。”
“他為啥回來啊?被窮小子白玩兒了?”
“哈哈哈哈哈!”
笑聲夾雜著汙言穢語,在狹小空間炸開來。
張宴池陰沉的臉,從水紋玻璃後閃現,像湧出水麵的怪物。
圍聚的人臉上笑意還未散去,說話的那位,已被攥著領子拎過去。
張宴池身高臂長,用力時西裝線條緊繃,仿佛裹著隻野獸。
他揍人很專心,表情是愉悅放鬆的,也不說話,就是埋頭苦乾。
整個盥洗室除了拳頭擊打肌肉、骨骼細微悶響,就剩下殺豬般的嚎叫。
喊得那叫一個慘,布洛芬聽了都疼!
這種不顧後果,沒有緣由,往死裡打的狀態,讓人懷疑是個瘋子,沒人敢上前阻止。
直到被揍的人,無力招架,哭爹喊娘,眼看當場就要尿了。
張宴池這才住手,氣息均勻地從兜裡掏出名片,“我是張宴池,這是我律師的聯係方式。”
說罷,他捏開那人的嘴,三根手指將名片硬塞進去,然後在他身上擦了擦手。
張宴池轉身,圍觀人群瞬間閃開一條道。
他沉默著重新洗手,若無其事走出去,隻在最後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叫他放心。
回到桌前,餐點已經涼了,唯有那朵紅玫瑰,開得肆意。
已到飯點的咖啡廳,以他為中心,涇渭分明,一麵熱鬨非凡,一麵無人問津。
“媽,對不起。”張宴池垂眼,就著涼透的咖啡,吃掉僵硬食物。
他是一個怪物,一個不得不活在人群中的怪物。
……
明意遲到了,原因是在使館街街口看見一輛眼熟的QX80.
他居然圍著車蹲了二十來分鐘,最終沒蹲到活人,隻能放棄。
走進“邊雅”,明意敏感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彆扭味道。
上客率最高的時段,餐廳有種詭異的清冷,一邊空著桌椅,一邊擠得可怕。
明意好奇地往裡望去,猛然愣住。
他設計過無數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