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第三次講道也越來越近,不過紅雲倒是沒當一回事。
畢竟……
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不見麵正好,否則怕不是要完。
時間轉眼即逝。
遠山下,綠草茵茵,花草隨微風緩緩搖曳
湖邊的岩石之上,紅雲躺在其上,紅色長袍墊在身後,眼眸半眯著,耳邊流水潺潺,倒是清澈見底,不過此地不同於彆的地方,此地的水倒是溫熱的,有些像是溫泉,其上散發著淡淡的水霧,當然這個水霧若是在肉眼所見,並非太高,但是也能夠給人一種仙池的感覺,倒是有些與眾不同了。
指尖劃過水麵感受著流水在手邊流過,溫溫熱熱的,這個溫度好像弄個水煮蛋好像也可以。
湖岸上高大的樹木四季長青,倒是和這湖水相應成章了。
袖子早就被拽了上來,白皙的手腕落入水霧之中,雖然並未直接觸碰到水麵,卻也能夠感覺到幾分濕潤。
時間長了,水霧好像也能夠化作實質,在手腕之上,侵染幾滴水珠下來。
自打從昆侖出來之後,紅雲倒是遊曆了不少地方,這種感覺還是很好的,如今閒暇下來,倒也是無事發生,困倦這種事情總是很少發生的,甚至於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之下是不會發生的,到此地之後,正趕上天黑,紅雲索性就這麼睡上一覺,畢竟睡覺這種活動,偶爾調劑一下身心,還是有點意思的,這一覺就睡了三年有餘,如今也就是紅雲剛醒,算算時間,從各種角度來說,這都是紅雲睡覺時間最短的一次了。
而眼下,大夢初醒,倒是有些睡眼朦朧。
就這麼下去,說不得要再補上一覺。
不過因為閒暇無事,腦子裡麵也就忍不住想要多想一些東西。
比如說在昆侖中,元始說的那些話。
比如說在五莊觀中,鎮元子的那個舉動。
按照元始的話而言,她其實是女子?
但是記憶之中的東西,是不可能騙她的。
記憶中的東西,可是極為肯定的,而且很多都是應驗的。
雖然有一定的改變,但是自己在其中充當的角色也是推動了不少。
而這個,不代表記憶中的東西就是錯的。
如果元始在騙她,那騙她有什麼意義麼?
有什麼道理可講麼?
就算是她真的信了,這件事情有什麼很特彆的結果麼?
仔細想想,好像都沒有。
不過再想想,元始說的心悅於她,感覺這件事情頓時又打回原形了。
紅雲感覺腦子裡麵就像是原本就不順暢的線團,如今又有人過來打了個結。
emmm……
感覺更亂了。
不僅如此,有些東西,簡直都是不能細想,一細想,就直接達成了一個悖論。
她也沒辦法去惡意揣測一下元始,同樣的,她也不會還不相信自己的記憶會騙她。
以至於,徹底讓紅雲走進了死胡同。
隨即紅雲想了想,要不要以後不穿女裝了?
這樣說不準就直接達成了和解?
其實歸根結底,或許還是穿女裝的緣故???
想到這裡,紅雲感覺更怪了,畢竟穿女裝又沒有什麼錯。
再想想元始說的問題或許也不在女裝身上。
元始說的是她,紅雲,或許才是性彆認知障礙。
可是她認知不障礙啊?
至少自我感覺是這樣。
就比如說三清,彆人提他們都是三兄弟,兄弟等於那三個都是男子。
即使如此,就能從側麵印證,其實她說的是對的啊?
除了三清,再說說旁人,比如說女媧、伏羲等人,這麼看也是沒問題的。
一時間,紅雲在死胡同裡麵徹底走不出來了。
紅雲腦子裡麵閃過一大堆東西,最終歎了口氣,從眯著眼,改成了閉著眼,指尖仍舊點在水中,隻是相比較剛剛,如今倒是不怎麼動了,另一隻手墊在腦後,當做枕頭一樣用。
清風吹拂,倒是帶著些閒逸的味道,想不通,索性還是彆想了。
不如再補一覺,醒來的時候,就都仍在腦後了。
紅雲想著。
隨即試圖什麼也不想。
天上的光打在身上,倒是暖洋洋的,就是眼前有東西擋著,散步的有點不均勻。
等等,不均勻?
紅雲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睜開了雙眼,隨即就對上了一雙眼眸,眼眸之中倒是不帶著什麼多餘的情感,甚至於在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