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鳳已被打了半日,皮開肉綻,肩上的鮮血,順著指尖滴答滴答的滑落著。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陣暈眩,不知過了多久。身上又是一陣淩厲的鞭笞。錦鳳疼的已沒有了力氣,低著頭,汗混著血水從臉上流了下來,整件紅色的衣衫已經浸濕。
一旁的屠三扭動著脖子,叫罵道“小娘們嘴還挺硬,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說著又將鞭子沾了鹽水“啪啪”,幾下又是一頓毒打。
“住手”隻聽一聲怒吼,響徹了整間密閉牢室。
屠三轉過頭來,正對的是玄琪風馳電掣的走了進來。玄琪看看錦鳳一腳將它踹在了地上,怒罵道“你這斯,誰讓你在此狐假虎威審問犯人?”
屠三趕快爬起來,跪在地上,看看一旁卑躬屈膝的危月燕星君。危月燕星君也順勢跪在地上求饒道“啟稟太子殿下,此女子狡詐的很,不給點顏色看看,是不會招供的。”
玄琪怒視著危月燕星君。催動了靈力,把他高高舉起,一個甩手,磕到了牆上。
危月燕星君從未見過玄琪發過如此大的火,也是害怕的很。跪在地上求饒道“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
元鼇從後麵追了上來,恐玄琪再生事端,擋在了危月燕的前麵。打著馬虎眼,對他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用私刑。你可知現在天奴正為此事發難於九天。你這麼做就不怕激怒民怨,逼良**嗎?”
玄琪不管危月燕星君死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鬆開了錦鳳的捆仙繩。
錦鳳隻覺得密閉幽暗的陋室之中,突然散進一縷清幽的月光,襲來陣陣涼風。暈眩的腦袋頓時覺得清醒許多。透過零星的光芒,隱約間看到一個清秀的男子,在為自己鬆綁。然後頭又是一陣眩暈,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那男子的懷裡。
錦鳳身上被抽的火辣辣疼痛,一隻手扶向了那
男子衣領間微露的胸膛。如一塊冰冷的凝玉,月光下更顯雪白純淨。
錦鳳漸漸有了些神誌,抬頭正好與玄琪藍色的明眸相對。那麼的熟悉。那麼深邃。仿佛是一盞空靈的燈,點燃了錦鳳心裡點點星辰。
錦鳳支起一口氣,將手從玄琪的胸膛漸漸滑下,默默的念道“你總歸還是來了。”
玄琪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憐愛。他與靈清成婚三百餘年。一直相敬如賓,在他眼裡那就應該是愛吧。
可是眼前的女子讓他再次生起一種保護的欲望,讓他想用儘畢生去嗬護的衝動,玄琪眼中劃過一絲淚光,柔聲應答道“來了,你且放心吧。”
錦鳳嘴臉微微上揚,看著這個似月光般的男子,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
玄琪抱緊了錦鳳,一路向覽芳閣跑去。
危月燕星君起身。目瞪口呆的看著玄琪離去的背影。多時反應過來,拉了拉元鼇的衣角,問道“元鼇太子這是何意?”
危月燕本以為玄琪太子為了自身的安全定會避嫌,舍了這天奴女子。不成想卻為了她,闖了掖廷,而且這麼明目張膽把人抱走了。
元鼇也僵在那裡,舌橋不下,半天說出個字來“呃……這個……這個玄琪太子是何意?”
元鼇雖然被赤翎管的緊,但自認為是最懂男女情愛的。也曾背著赤翎與其他女子有過情愫,產生過糾葛,不過也都在赤翎的**之下不了了之。
玄琪成婚三百餘年都未曾對其他女子動過心思,一直都是赤翎讓元鼇標杆的楷模。如今竟為了這個隻有過一夜之緣的女子,不管不顧,挺身而出。元鼇也是嚇的不輕。
思忖著,將扇子在危月燕星君頭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說道“愚蠢的東西,還不趕快去找大夫,你若殺**證人,該當何罪?”
說著也背了手憤憤離開。邊走邊嘟囔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