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夫子(2 / 2)

那夥計笑道“先生可真會吃,今年秦國入冬以來肆意捕捉洛水的魚,蝦,和螃蟹。導致市麵上的河貨便宜一半。往年這個時令極難吃上一口的洛水鯉魚,今年可以吃個痛快了。”

子路笑道“哦。那鄙人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錦顏看著二人的一舉一動,覺得甚是有趣。趁夥計上菜之際,忙把他叫到身邊,輕聲問道“小二,不知旁邊那兩位儒生到底是何許人也?”

夥計嘖舌答道“嘖……嘖……這位夫人連孔夫子都不認識?未免也太孤陋寡聞了吧。”

玄琪聽聞立馬來了興致,問道“哦?這孔夫子在宋國很有名望嗎?”

夥計撇撇嘴,不屑的說道“何止宋國啊,孔夫子周遊列國,深諳治國齊家之道,門下弟子無數。”

然後又用下巴偏指那絡腮胡男子說道“嘖……嘖……那位便是他的得意門生子路啊。”

玄琪想想,天界有凡間各個時期各種書籍,就是沒有屬過名字。看那老者談吐不凡,想來也是看過他的著作的,努力思考著。

夥計見玄琪不語,默默地走開。

錦顏倒是來了興致,輕聲對玄琪說道“臣妾聽那二人的意思,和南疆公主倒是有幾分交情。

不如去打探打探,讓他二人帶我們去趟衛國王宮可好?”

靈佑輕聲嘟囔道“本宮最煩這些囉裡八嗦的儒生了,定是聊不到一起去的。”

錦顏想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臣妾去。”

玄琪剛想把她拉住,錦顏先走了一步。來到夫子麵前,深深行上一禮,說道“敢問夫子,國家之興亡在人心乎?在天命乎?”

夫子見又是一美豔婦人討論治國之道,用餘光白了一下,置若罔聞,應答道

“牝雞司晨,惟家之索”

錦顏平日也和玄琪學了些凡間女子當權的案例,忙說道“夫子此言差矣,自古男子當權戰亂不斷,女子當權可有過戰亂?

商高宗武丁之後婦好,乃商朝第一女將。她可有禍國殃民,紅顏禍水之嫌?”

玄琪聽罷滿麵笑容,點了點頭,心中甚是欣慰。倒了一杯酒自飲自酌起來。

夫子被問的啞口無言,隻得大笑道“哈哈……哈哈,夫人所言極是。竟是老夫短見薄識了。”

繼而又仔細將錦顏端詳一陣,語言和氣了許多,起身請讓道“夫人請坐。”

錦顏也客氣的回禮,說道“夫子請坐。”

夫子坐下,又繼續問道“看夫人衣著,談吐不凡,敢問夫人是哪裡人士?”

錦顏忙答道“小婦人娘家在衛國,夫家在吳國,因吳國戰亂逃到了宋國。現兄長尋到我夫婦二人,賣了家當想去衛國投奔娘家。”

夫子捋縷花白的胡子,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悶聲說道“前年,吳國大夫伍子胥本已經滅了楚,楚國大夫申包胥又在秦庭痛哭七日,向秦求來了一支軍隊。

不過這隻隊伍說也奇怪,不吃不喝能日行千裡。而且神出鬼沒。將吳國圍了個水泄不通,時常騷擾而又不攻城。

伍子胥也曾請戰過幾次,不過隻要交戰之時那隊伍就沒了。等在次安頓下來,又來進犯。

隻把吳國百姓攪得跑的跑,逃的逃,都說是楚國向秦借來了陰兵,必要亡了吳國。

吳國國君被活活氣死。新任吳王隻得交出楚國地盤和兵權。

這種行軍打仗之法也著實有失仁義。”

錦顏看看靈佑,掩麵暗笑一陣,轉而又抽泣地說道“夫子說的極是奴家便是因為這糟瘟的陰兵陰將,才隨夫君逃出來避難的。”

夫子同情的安慰道“也難為你夫妻二人,能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中逃出來。保全了性命便是極好的。”

靈佑聽罷心中一陣憤懣,這明明是玄琪有意安排,將吳國百姓的傷亡降到了最低。他隻不過將計就計罷了。可最後自己卻落了個“有失仁義”之名

他瞪了一眼還在怡然自得飲酒的玄琪,喝了杯悶酒,憤慨的應答道“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你個滿口仁義道德,一身算腐之氣的儒生,又豈知兵家運籌帷幄的奧妙?”

玄琪停下了手中的杯盞。看看靈佑那張已被這老儒生氣的麵無血色的臉。用力推了推他的胳膊。本想勸阻幾句。

不想夫子先坐到了靈佑麵前與之理論“所謂君子坦蕩蕩 小人長戚戚。君子之戰應'禮義第一,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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