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琪歎了口氣,不再勸阻。隻是護好躺在棉被中的錦顏。
“靈佑這麼著急,究竟所為何事?”錦顏問道,
“貫索城乃天界軍營,平日沒有主帥允許是不準打開城門隨意出入的。今日天兵回城,幾十萬大軍都在等靈佑去開門。”
三人快馬加鞭趕到了貫索城外。
錦顏撩開車簾,遠遠看去,隻見幾十萬兵馬猶如雕塑般矗在風雨中一動不動。豆大的雨滴如斷線的珠子,砸地金戈鐵
甲“啪啪”作響,
九重天上,端午剛過,遲春欲晚。平日雖氣候溫和,眾芳齊放,新燕啄泥。但是在這個狂風大作,暴雨傾盆的日子裡也不免有些乍暖還寒。
守城的將士站在高聳的牆垣上,也同樣在風雨中傲然挺立,臉色鐵青,唇齒慘白。從那僵硬麻木的肢體上可以看出至少已經站了兩個時辰。
這一上一下,一進一守兩支隊伍。就這樣相互凝望,誰都不動隻等開城的命令。
錦顏甚是驚愕,心想開個城門而已,何必如此固守成規?但是看著那些鐵骨錚錚,又生出一絲敬意,不敢妄言,
靈佑將馬車停到了貫索城下的門洞裡。翻身而下。臉色越發冷俊,古板的臉上在沒有一絲溫暖,如這霏霏霪雨,晦暗陰沉。
他健步走到幾十萬大軍的正前方,任**肆意拍打。也不顧水流鑽進臉上僵硬的肌肉眼瞼。陪著將士們站了一會兒,繼而又大聲說道
“今日本帥因私事來晚,延誤了開城時間,使眾將不能及時歸營,先向大家道歉。”
前排的士兵看著那鮮亮的馬車哈哈大笑,隨後大聲戲謔地問道“將軍一向嚴謹,這次壞了規矩,可是因為女人?”
“是~”靈佑毫無忌憚的大聲應答道。
將士又是一片哈哈大笑。“本宮今日觸犯軍規,自行領罰,五十殺威棒。”
士兵聽的有些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看著靈佑都不敢上前行刑。
“將軍自從上任以來,幾百年都不曾出過差錯。今日隻不過遲到了一個時辰,五十殺威棒太過嚴厲。”副將天鷹忙上前阻攔。
靈佑推開天鷹,“嘶拉”一聲褪去上衣,露出強健的脊梁。跪到眾將麵前,大聲喊道“督軍,還不趕快行刑,不然軍法處置。”
錦顏坐在輿中,隻聽到外麵一陣陣鞭笞錚骨之音,卻聽不到靈佑一聲喊叫。
“一,二,三……”一下一下的行刑號子,讓她後背發涼,又覺得心懷愧疚。她攥了攥衣角,再也坐不安穩。不顧懷有身孕,毅然起身,走出了車輦,玄琪攔她不得也隨著跟了出去。
風雨中,靈佑抬起滾燙的雙眸看著錦顏。俊冷通紅的目光中充滿了異樣地柔情。“誰讓你出來的,滾……”靈佑嘶吼著,肆意的發泄著情緒。
底下的將領臉色瞬時凝滯,站得更加筆直,在無一人敢亂講一句。
錦顏站在雨中看著行刑督軍一棒一棒毫不手軟的擊打著靈佑發紅發紫的後背。本想上前一步安慰,阻攔,又覺得沒有資格;後退一步躲進馬車,又對靈佑充滿愧疚與不舍。隻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著成片的雨滴在他溝壑嶙峋的後背濺起一陣陣水花。
那水滴,順著靈佑堅毅的臉頰一顆一顆砸進土地。錦顏 兩行淚珠不由地混著雨水隨風飄零,臉色的波瀾不驚,讓幾十萬天兵天將都沒有發覺她已經涕泗橫流。
玄琪用寬大的袖口替錦顏遮擋著暴雨,明知無濟於事但還是認真地做著。無意中觸碰到了從她臉上落下的水珠,熱的手背有些發麻。
“你哭了?”玄琪問道。
“臣妾沒有……”錦顏默默地答道。
玄琪目光中有些憤怒,大步走到靈佑麵前。將他狠狠推到一邊,怒罵道“你是因為本宮才來遲的,這剩下的殺威棒本宮來,用不著你惺惺作態。”
說著也解開上衣跪到眾將麵前,大喊道“打,快……”
那督軍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忙停止了行刑,舉著殺威棒看著玄琪光滑如璧的後背遲遲不肯下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