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翼看著人馬上要離開院子:“白師兄,為什麼你要把他帶走?”
開宸叉腰:“對!把這小子留下來掃地。”
白枕擺擺手,拽著人繼續離開:“這是你們師姐讓我教的人,他可不歸你們管,好好掃地。”
二人就這樣承受四人的怨火,慢悠悠離開。
等回道白枕的院子,廣丹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將自己的頭發撤回來,抱劍瞪著白枕。
白枕被少年的模樣氣笑:“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師姐可不在這裡。”
廣丹毫不客氣,將院子看作自己家一樣,一腳踩在石凳上端起茶水喝起來。
陽光照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滾動的喉結露出不屬於少年的沉穩。
白枕見他喝夠,雙手環胸:“多久回你的弱水?”
語調在烈日中帶著刺骨的寒意。
廣丹沒聽見一般,將水壺往桌上一丟:“沒聽見嗎?她想要我參加宗門大比,你說我要不要幫忙呢?”
“你找死呢。”白枕毫不客氣嗆回去。
廣丹臉色一變,懷裡劍就要飛出,關鍵時刻又收回去。隻因為白枕說了句,想在長淩宗呆著就要學會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這個詞可沒人敢在魔尊寂麵前說起。白枕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白枕見少年心不在焉,恥笑一聲,伸著懶腰回房間睡覺。
至於練劍,堂堂弱水之主。丟幾本冊子,自然就會了。
廣丹看白枕離開,不知想到什麼,低笑幾聲。將桌上水壺蓄滿水,盯著滿池荷花發呆。
他從小出生便是魔域最尊貴的少主,雖沒有母親陪伴,但父王的愛護從沒少過。
自從他開始修行,體內就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在抗拒他修行魔功。甚至開始接連做噩夢,從小到大,他做過無數次相同的夢境。
那是一個荒誕離奇的夢,被嚇尿的自己,被騙睡著的窮奇,自己竟然願意為了一個少女舍去魔丹,隻為救她口中的人族百姓。
魔丹,隻有純正魔族才能擁有的內丹,能力強大,隻要服下,修為一日千裡。
他無數次去看過禁地裡的窮奇,在苦海上閒逛,去無燼之地審犯人。都沒有看見過那個少女,沒有任何一件事對得上,但他心中就是不安。
他覺得他欠那個口硬心軟的少女一些東西。
他想還給她。
紫魔那日從修真界逃回來,口中嚷嚷洛穢如何厲害。他聽說過很多次禦器第一的名號,被吵得厭煩,也想看看那女人的模樣。
等畫像到手中,他看著那張陌生的麵容發愣,明明什麼都不一樣,但他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出了異樣。
洛姐姐就是洛穢。
寂坐在院裡發呆,他在心中思索自己對於洛穢的情感,他可以確定不是愛情,至於是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現在隻想幫她拿到宗門第一,了解自己的一樁心結。
滿池荷花香飄來,廣丹回神。他掏出懷裡的風雪劍招,麵色猶豫一番,手裡掐起火決。
修行太快,引人注意,太過招搖。
白枕給他的忠告。
眼見火舌就要舔上書冊,池塘裡忽然竄出什麼東西,水珠濺起,將廣丹手裡的火焰滅個乾淨。
編著兩條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