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麵兩隻黑寂軍襲來,玄烈來不及拿出匕首,隻能硬抗著獵槍去阻擋刺來的長戟。
這次的戟尖帶著細微的電流,比之前遇到的更要鋒利幾度玄烈一個側閃不及,心口便被長戟劃了一條道子,伴隨著“呲呲”的電流響動。
玄烈沒來得及細細感受傷勢,畢竟現在不是喊疼的時候。
剛才如果不是紀凜燭從後麵扯住了那隻黑寂軍的盔甲,恐怕玄烈體內的精密係統部件就要被砍壞了。
玄烈清楚地看到紀凜燭瞳孔裡散發著冷淡的藍光,配合她紋絲不亂的鎮定表情,機械式的進攻防守組合,機械手指尖燒得火燙的輕煙。
她殺人如麻,代替曾經躊躇不安的是木然的爽利,說抹脖子就抹脖子,但凡輕易近她一寸,便立刻會胸口或脖頸被燙穿幾個洞。
玄烈想叫她的名字。
可是打不過,根本打不過。程煉這回動的並不是普通的黑寂軍,看來確實下了狠手,不死也想讓他們留下半條命。
這時炳燦滿臉傷痕地逃出了包圍圈,同幾人彙合在一起,所幸緋籬也及時調整好狀態才不至於被破裂的鎖鏈牽絆住。
“不能被圍在這裡,得邊逃邊打!”炳燦眼珠子靈活地轉著,“這樣,我可以瞬時計算出最佳路線,直取對麵軍官首級,他們一亂,咱們就好逃出去了。”
“好。”玄烈簡單回答,同時也痛快地將旋鈕轉到了二檔。
不管紀凜燭是什麼身份,他都想要和她並肩,卻不能做被保護在身後的小鬼。
霎時,如同一陣猛力的風衝破牢籠,玄烈隻覺這股力量帶著沉鬱頓挫的鏗鏘氣勢在類血管裡蔓延,令他整個人充滿激昂朝氣,同時又如同身體灌滿了鉛,行動遲緩起來。
“玄烈,就是現在!”
聽到炳燦的呼喊,玄烈還是利用強大的意誌力奔了出去。
緋籬半條鋼鏈鎖住右側兩隻黑寂軍的脖子,左側紀凜燭麵無表情地砍開了幾個黑寂軍的後腦勺。
玄烈感受到耳邊清涼爽快的風,整個人沸騰上湧的激情剛要淹沒他的理智,卻被這陣風吹地平複下來。
他側身躲過右邊黑寂軍擺動的長戟,又及時跳開左邊一排黑寂軍倒下的屍體。
手裡獵槍在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中逐漸自動修複了破損,隻待一震,槍管口竟化出一柄冒著冰冽寒氣的長刃。
這刃十分眼熟,金光閃閃,通體展露著駭人神威,像是某個無上強者的舊物……
這是當初那無名機械體在樹林裡用作賭注的那把第一戰備的刀!自玄烈當時昏迷蘇醒後就不知所蹤,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裡!還同玄烈袖管的槍糅合共生在一起!
情況危急,玄烈不得想那麼多,長刃刺穿那軍官身前的一隻護衛士兵,不等那軍官發作,玄烈緊攥獵槍奮力一刺,一聲痛苦的哀鳴後,軍官心口被長刃捅穿。
玄烈收回獵槍,軍官和那隻士兵一起倒在地上。
計謀奏效,在場的士兵不約而同地呆滯一瞬,隨之開始群龍無首地說著胡話。
斷掉重連需要時間。炳燦便扯著眾人先逃再說。
很快,對方又齊齊反應過來,重新簇擁出一隻新的軍官,即刻追了上來。
他們邊逃邊抵抗。
“萬幸這邊都是懸崖峭壁!不會有彆的黑寂軍在背後堵截!”炳燦說。
“啥!”向繁森沙啞的嗓子爆發出驚雷一般的咆哮,“懸崖?!”
眾人這才止住後退的腳步,定睛一看,身後便是萬丈無底洞,舊時的盤山公路因地震在這裡斷掉,整麵絕壁峻峭嶙峋、陡險異常,少一秒停住都有掉下去的風險。
“可是這是唯一的路線了!”炳燦喊道。
幾人開始往左側地勢稍低的區域挪動。據炳燦勘察,這邊向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