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才算幫我們。
“緋籬啊,我現在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是舜氏還是潼氏的人了,你對得起潼副總嗎?她知道了以後會傷心嗎?”
緋籬咬緊牙關,頭頂氣泡背麵的字是讓玄烈不要受乾擾,專注闖關。
但玄烈隻是上前一步把平板交還給緋籬,“緋籬,這部分我學藝不精,還是你來,我能對付他。”
“哈,好大的口氣!”恪刹故意做了極誇張的表情以表不屑。
“恪刹,你是薄風鈴的人嗎?”
玄烈一個簡答的問題卻難住了恪刹,他先是一愣,緊接著有些支支吾吾,“我,不是啊。”
“那你聽說過黑羚羊嗎?”
“黑羚羊?”
在這之際,玄烈手已輕輕扳動腰腹間的旋鈕,儘管有些困難,貌似是林瑀或是誰趁他睡夢時悄悄上了鎖。
但他可是玄烈,他這樣想。將全部的力量彙聚在一處,他咬著牙一檔一檔地轉著,伴著“哢哢”聲響。
“你,你做了什麼?!”恪刹眉頭緊鎖,明顯變得緊張起來。
或許我以前會怕,但我現在不會了。
玄烈徑直轉到了三檔的位置。熟悉的氣息上湧。
我可以控製,我可以。
趁恪刹未作出反應時,玄烈雙手“啪”地甩出兩枚帶刃的棍棒,這與他手臂獵槍的尖刃相似,冰霜在最尖利處凝結,散發著同樣駭人的寒氣。
“噌”的一聲,玄烈直直衝上前去。恪刹嚇得直接要拔出腰間的槍,可不等他扣下扳機,“砰——”,槍管竟直接被玄烈手中刃砍掉。
對方在這一招後並沒有停緩,逼得恪刹連忙抬起手臂用以招架。足以同那雙刃對抗的利刺還沒來得及幻化出來,也難以抽空重新拽出遠程殺傷性武器把玄烈擊退,恪刹艱難地防禦著,就差抱頭鼠竄了。
眼見恪刹雙臂處顯現越來越多的狠厲劃痕,玄烈越發興奮。代表死神的力量這次並沒能完全控製他,而是隱隱的,在暗處給予他能量,如同幫他攥緊武器,帶著他行雲流水地招招衝人首級。
恪刹不曾想這個呆頭呆腦的人是如何在這短短幾天不見的時間裡有了如此強勁的發展,他也徹底在挫敗中蘇醒過來。
就這麼死的話,他還有什麼顏麵去當二隊隊長。
恪刹借用場中一根粗重的承重柱完成騰挪來避開玄烈重重劈來的刀,那半長不短的鋒芒在“啪”的一聲後,在柱子上留下了可怖的深長刀口。
玄烈停下動作,轉身看向跳轉到他身後氣喘籲籲的恪刹。玄烈也在喘息著,隻不過不是因為他筋疲力儘,而是對砍殺的激情和渴望。
恍若有一陣代表神的力量的微風環顧著他,玄烈銀白發絲飛揚,全身上下裸露著的皮膚均清晰可見屬於機械和金屬的紋路,關節活動力在此刻到達了巔峰,他的眼球緩緩被閃著金光的黑色浸染,視野裡猩紅一片。
是病毒嗎,玄烈渾濁的意識默默問著,但強大的能量告訴他不要在意。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恪刹吞了口唾液,雖然他並沒有唾液。他努力掩飾著望向玄烈那全黑眼睛的驚恐,重振旗鼓,“乓啷”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