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嫌吵。”舜真簡單回答道。
等舜真把手裡的盒子放在桌上,炳燦和緋籬已經板板正站在桌邊揚著笑臉。
“咳咳,”舜真戰術清嗓,“我宣布!大事就是——今天是!炳燦和緋籬的!生日!!”
“耶!”炳燦振臂高呼,緋籬從背後掏出一噴花筒對著天空“boom”一聲捏爆。
隨即舜真拍了拍手說了句“起!”
他們身旁埋伏著的好幾架彩紙禮花炮同時巨響著迸發數不清的彩條彩花。
閃晶晶的彩色亮片如鵝毛大雪呼嘯落下,風在此時識相地停止了,沒有一絲彩帶不受控地落向彆處,如同所有驚喜都被限定圈製在他們幾人的天地裡。
炳燦像猴似的在密密麻麻的彩塊裡跳轉,邊跑還邊嚷嚷著什麼,沒人聽得清。
“啊!我的頭發!”
阿盼的叫喊在耳邊響起,玄烈也突覺頭頂一緊,那感覺隻是一瞬,玄烈以為自己搞錯了,緊接著又是炳燦黑乎乎的身影從眼前竄過。
眼前色塊來回閃動,玄烈已經看不清任何東西了,而那些輕飄飄的紙帶紙花依然在往身上疊加,令人愉悅的重量。
鋪天蓋地的亮片落下,人們才緩緩從閃瞎眼中回過神來。
“啊!誰!”
“誰乾的!”
“炳燦!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阿盼的頭發被彩帶係成一簇簇,活像是梳了好幾個朝天辮的福娃,楊寧也被搞怪地在頭頂搞了兩個小揪揪,滑稽得很。
緋籬原本披散著的頭發,也忽地變成了可愛的雙馬尾,她自己也明顯被嚇了一跳,隨即看看大家的樣子,又笑了起來。
最炸裂的是向繁森眼皮上被貼滿了亮晶晶的亮片,他不爽地剛要上手扯掉,卻發現自己右手小拇指被人用彩帶和程煉左手小拇指纏得死死的,畫麵非常詭異。
氣得程煉不知道從哪一下子拔出來一把長匕首切斷了那彩帶,也把向繁森嚇了一跳,“喂!你差點切到我手!”
“哦。”程煉麻利地收起刀。
“你不是反應很快嗎,怎麼也會被惡作劇啊?”阿盼邊忙著扯頭頂的彩帶邊問。
程煉沒回答,表情卻很難看,向繁森本想再炮轟也什麼,現在看到他表情,也隻剩下嘲諷的大笑了。
玄烈看到紀凜燭和舜真二人倒是沒什麼變化,唯一不同的是紀凜燭頭頂和身上披滿了彩帶,呆呆的,好像剛才在紙花漫天時,她絲毫沒有動,就像任憑雪花落在她身上,把她變成個雪人。
倒是傷口附近用彩帶輕輕紮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舜真倒真的是片葉不沾身,仿佛彩帶彩花落下時偏偏繞著她走。玄烈敏銳地看到,她腳邊散落的滿是碎成一段一段的彩帶,就像是……
像是炳燦扯著彩帶在惡作劇時被舜真發現,三兩下斬斷了炳燦的小心思。
看來真的是這樣,玄烈一抬頭就見到炳燦一副被無情肘擊的模樣。
但玄烈還沒空笑彆人,因為他發現大家都在笑自己。
不對勁。玄烈一摸腦袋,果不其然,炳燦用彩帶在他頭頂紮了一個巨大的蝴蝶結!還編了一縷麻花辮!
玄烈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伸手想解開那蝴蝶結,卻發現炳燦係了個死結!把他的退路都給砍斷了。
“挺好看的嘛!”炳燦樂嗬嗬。
“背麵折住了……”玄烈摸索著蝴蝶結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