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玄烈再次靠到椅邊終於筋疲力儘地吃上第一口蛋糕時,他已經變成了花貓,不僅臉上白花花一片,連頭發上都是,可那□□的蝴蝶結頑強的沒有掉下來。
蛋糕很好吃,比以前林瑀烤的好吃多了,那甜蜜多汁的水果和輕盈柔軟的奶油相碰撞,適當加些鬆軟的蛋糕胚中合口感,玄烈想著自己恨不得以後的每天都能吃蛋糕。
這時,身後方噴泉邊幾盞向外透射的大燈轟然亮起,將玄烈周身敞亮地包裹住,他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隻沉浸在蛋糕裡。
紀凜燭慢慢走到他麵前,玄烈注意到紀凜燭,卻看不清他,奶油糊在他的眼周,也沾了些在他眼睛裡。
她說:“玄烈,我給你拍個照吧。”
隨即,玄烈感受到她拿起紙巾輕輕擦拭著他的眼睛,玄烈“嗯”了一聲。
“啊!你們在拍照!”炳燦喊著。
“那大家一起拍,”紀凜燭拿出相機,“這是向公司借的,就是能夠拍錄音相片的相機。”
聽到這裡,眾人興奮不已,著急忙慌地人擠人簇擁到玄烈身邊,險些把他蛋糕擠掉了。
他們擠在噴泉前,背著光,勉強維持著扭曲的姿勢以便能夠將所有人的臉都框進鏡頭,拜托一位路人幫忙按下快門,每個人臉上都多多少少露出燦爛的笑。
隻待“哢嚓”一聲,一張方形相片被緩緩吐出。
高科技顯影就是快,都不用等,即刻出結果。
這張熱乎乎的照片上,每個人的笑臉都非常新鮮,沒有人在走神,沒有人在眨眼,每個人都生機勃勃地望著鏡頭,有那麼一刹那,好像照片上每一個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類,留下曆史的影子,留下帶有七情六欲的見證。
看到照片,玄烈一下子怔住,他看著照片裡自己笑容明媚的臉,本就白金的頭發在燈光裡更加耀眼。
除了這頭發,彆的神情動作都和之前那張二十年前合照裡的自己一模一樣,嘴角飛揚的弧度,亙古不變的剪刀手,隻是他旁邊站著的是紀凜燭,旁邊的旁邊才是舜真。
照片上,眾人身後噴泉淩冽,水光四散,每一顆水珠都被具象化地展示,燈光正好,明燦如驕陽點燃了人物的輪廓,包括人的衣角、人的發絲,清冷的光同玄烈手上頭上暖白色的奶油形成了很漂亮的反應,一切波光粼粼。
“快來!可以錄音了!”炳燦呼喚著眾人。
“說什麼啊?”
眾人麵麵相覷,本來個頂個能說會道的嘴此刻全然沉寂下來,看來誰都生怕自己說太多廢話而浪費了這次機會,畢竟這是他們的見證。
“說點什麼?”
“說點有意義的,二十年之後還要拿出來看呢。”
“二十年?”
大家捧著照片團團圍坐,提到二十年,人們興奮的情緒都鬆動下來。
“二十年之後?那時候我在哪都不知道……”阿盼有點泄氣。
“肯定還在舜氏啊!你要跑哪去啊!”炳燦說。
“二十年後我不會變成大叔的樣子吧!”阿盼恐慌地捏了捏臉,一邊的向繁森看上去不太痛快。
“會啊!你到時候就要學著刮胡子了。”炳燦搭茬。
“你是壽星,你先說。”楊寧把照片推到炳燦嘴邊。
炳燦停頓半晌,直接把照片放到程煉麵前按下錄音鍵,“你說!”
“我懶得說,隨便。”程煉看都沒看,彆過臉隨意拋下一句,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自己的話已經被隨便地錄了進去,“哎!”
“啊?”炳燦詫異。
“你已經錄啦?”
“嗯……”炳燦舉著照片不知該不該從程煉嘴邊收回來。
“好吧,我重新說。”程煉霸氣地奪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