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她的裝束也十分特殊,黑色的長袍帽子將她大半邊臉遮住。
她走的並不快,每一步落在地板上都寂靜無聲。
她的身子輕靈的仿佛是浮萍,隻能隨波逐浪。
她就這樣徑直走到了精神病管控區。
本身這個地方是不允許人進出的。
然而在女人踏入這裡的瞬間,這個地方值守的保安打起了哈欠。
打哈欠的瞬間,女人恰巧從他身邊走過。
過往的護士,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她一般。
她就這樣徑直走到了病房中,隨著病房的門緩緩的打開,本來在病床上昏昏欲睡的蕭母猛的睜開了眼睛。
她機械的坐起身,盯著門口,同時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而這個神秘的女人取下了遮住了大半邊臉的帽子,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她的長相與蕭母有三四分相似,兩人是姐妹,年紀上來看,應該是蕭母的姐姐。
“救救蕭明,救救他。”蕭母掙紮著從床上起來,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精神與身體上的折磨讓她精疲力儘,她掙紮著,爬到了神秘女人的身邊,抱住了她的腿。
她用哀求的神色看著神秘女人:“你說過的,隻要明明身上那個印記出現,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我當時,就對你說過的。”神秘女人語氣清冷,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本來該你另外一個孩子一樣死的。”
“禁法,或能讓他活下來,但會剝奪你們全家人所有的好運。”
“這便是代價。”
“可蕭辰為什麼沒事?他是牽引人,所有的厄運不應該都在蕭辰的身上嗎?”蕭母不甘。
“蕭辰生來便是富貴命,所以禁法對他的影響有限。”
女人緩緩的回答:“然而禁術已成,不可改變,所以隻要蕭明活著,勢必會瘋狂剝奪一切,直至蕭氏至親血脈的命數乾涸……”
她說著俯下身,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蕭母:“這,隻是剛剛開始,也許最後,你們都會死。”
蕭母癱軟在地上,她的神色震憾,劇烈的喘著粗氣。
“為了你的兒子,賭上你們全家的命,值得嗎?”女人憐憫的看著她。
“值得,一切都值得。”蕭母的目光逐漸變的冷靜:“隻要明明活著,死多少人都值得。”
“而你當初之所以修行禁術,不也是為了那個男人嗎?可惜,你沒成功。”
神秘女人臉上的表情變的複雜,她喃喃的說:“可我後悔了,若我沒有在父親的書房發現這本書……若我坦然的接受現實,那該有多好?”
“姐姐,求你,我求你……”蕭母突然死死的抓住了神秘女人的手:“幫我照顧蕭明。”
“他……他沒有親人了,他是你的外甥,你幫我照顧他好嗎?”
“妹妹啊。”神秘女人撫上了蕭母的頭,她的神色變的陰柔:“為了一個兒子,破壞那麼多人的命數,真的值得嗎?”
“值得,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管我為他做什麼,都值得。”蕭母的聲音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