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再望著莫道,眼裡戒備少去了一些,但依舊有,同時保持著沉默。
莫道也不著急,隻是看著壓在少年腿上的東西,考慮怎麼搬開它。
找了一圈,莫道去旁邊再找了塊石頭,墊在一邊,找了根稍結實一些的棍子,準備將最重那個木柱撬起來挪到一邊。
少年全程沉默看著莫道的動作。
事實證明,有時候交流是不一定需要語言的。
又再沉默了陣過後,在莫道準備撬起那實木柱子的時候,少年開口了,
“你是誰?”
少年用得克爾納當地語言,
恰好,這就是莫道唯一懂得幾句克爾納語,
“記者。”
“記者?”
“嗯。記者。”
莫道說出了克爾納語單詞,
少年重複了遍,神情是仍然保留著戒備中,帶著一些不確定。
就像是能夠明白記者的存在,但從未見到過。
“你要做什麼?”
這句話,莫道沒聽懂,連蒙帶猜,大概知道了意思。
隻是示意了下,準備將少年腿上實木柱子挪開的動作。
少年又再沉默了下來,隻是看著莫道的動作,沒再說話。
而莫道,拿著稍結實的棍子,站在一側,將這木柱有些吃力地撬了起來,讓木柱挪到了一邊,
幸好這一世他還算有些鍛煉,不然他將這根實木柱子挪開可能也難做到。
實木柱子挪開之後,莫道再蹲下身,撿著一些壓在少年左腿上的其他大土塊。
再將最後一個大土塊挪開,莫道看到了少年血肉模糊,乃至已經能夠看到腿骨的腿,傷口上混著泥塊破碎之後的沙土。
而少年在土塊都挪開之後,就踉蹌著,撐著旁邊的牆壁,靠右腿支撐著,掙紮著很快自己站了起來,然後再和莫道對視著,沉默著。
看著這目光始終帶著戒備的少年,莫道以幾個克爾納語的詞彙,加上手比劃,再問了句,
“你要跟我走嗎?”
“不。”
聽到這句話過後,少年搖了搖頭,
似乎害怕莫道不懂他的意思,他也用手比著,很清楚的告訴莫道,
他不會跟著莫
道走。
“你準備怎麼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