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吞炎蟒,藥牌到手(1 / 2)

“是伏羲一脈的弟子!”

機瞳遼遠就看到對方身上的藍色服飾,毫無疑問,是伏羲一脈的人。

他們隻有三個人,此刻正狼狽地朝這邊狂奔而來。

“剛剛想要伏擊我們的妖獸跑了”

農苓皺眉,她感知到那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妖獸跑了。

“看來有大家夥來了”

農櫻感受著震動的地麵,苦笑。

妖獸地盤之分明確,剛剛那頭之所以會跑,是因為遇到了更厲害的,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它們放棄了口邊的獵物,選擇逃走。

“幫還是不幫?”

看著逐漸接近的伏羲一脈弟子,農苓看著機漓。

四人中,機漓自然是占據著主導地位。

“已經晚了”

機漓搖了搖頭,吐出了四個字。

農櫻三人驚呼一聲,原來,那邊狼狽的伏羲弟子已經看到了他們。

“師兄師姐,救命啊!”

他們如同看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大聲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近了,更近了。

農櫻一行人也終於看清了追逐在他們身後的東西。

“五階妖獸吞炎蟒”

農苓神色大變地看著那蜿蜒在地上,速度極快的巨蟒。

它約莫七八丈大頭顱猙獰,遊動間,留下一片焦黑。

吞炎蟒皮糙肉厚,若非神兵利器是不可能在它身上留下半點痕跡的,這一刻,也唯有跑才是上上策。

“快看!是藥牌!”

倏然,農櫻驚呼一聲,她竟在那吞炎蟒頭顱上看到一個藥牌!

碧綠色的藥牌在通紅的巨蟒身上格外顯眼,看著狂奔的伏羲弟子,他們也知道對方為何會去招惹這樣一條龐然大物。

“藥牌”

農苓咬了咬牙,緊握著手中的長劍。

現在這個時候,麵對藥牌的誘惑,退已經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師兄,怎麼辦?”

機瞳目光也凝重起來,看向機漓。

後者沒有說話,不知從何處掏出一雙黑色的手套戴上。

“得了,戰吧!”

機瞳點了點頭,對農櫻和農苓說道。

兩人重重點頭,率先出手的是農苓,她手持長劍,向著巨蟒那頭飛掠而去。

“劍之極殞殺!”

長劍帶著幽暗的藍光,直刺向吞炎蟒的眼睛!

吞炎蟒察覺到危機躲避開來,巨尾橫掃而過,撞到了不少樹木,農苓滾落到一邊,不敢有所大意。

伏羲一脈的弟子見得救了,紛紛鬆了口氣。

機瞳和農櫻此時也出手了,一人持棍,一人執扇。

妖獸實力遠超於同階修者,哪怕三個人也有些吃力,吞炎蟒已經有了靈智,獸眸中似有些嘲笑之意。

“師兄!你再不出手我們就扛不住了!”

機瞳衝著遠處擺弄著什麼的機漓大喊道。

“把它引過來”

機漓沒有理會,又過了片刻才道。

三人對視一眼,術法轟炸,將吞炎蟒引到了剛剛機漓擺動石子的地方。

“困!”

機漓緩緩閉上灰蒙蒙的雙眼,口中默念著什麼。

當他的一個“困”字出口,那巨大的吞炎蟒竟被一堵透明的牆困在其中,被圍困,吞炎蟒大急,不停地甩著巨尾,嘶吼聲不絕於耳。

“機漓師兄,這這是對戰陣法?”

農苓滿眼驚歎地看著,早就知道上古對敵陣法極其厲害,但流傳至今已經落寞了,她在神農一脈這麼多年也隻是見過一些傳送陣,沒有任何殺傷力。

機漓果然是天才,竟然還對陣法如此有研究。

“嗯”

機漓點了點頭,將手套取了下來。

“這是?”

農櫻看著那雙普普通通的黑手套,不明所以地問道。

“這是我們玄機一脈的聚靈手套,用這個來布陣,威力更強,可以使陣心更加穩固,等這吞炎蟒沒了力氣,我們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機瞳解釋道。

他看向陣法中的巨蟒時,也緩緩舒出一口氣。

“還是機漓師兄更高明,用這種不費力的辦法就得了一枚藥牌!”

農苓笑著點了點頭,玄機一脈的人果然聰明。

“我葉姐姐也會結陣,而且會的特彆多!”

農櫻忍不住插嘴,她可見過葉蓁布過很多陣。

“是啊,我也見過葉道友布陣,的確厲害,當時都把我給震到了”

機瞳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是嗎”

機漓呢喃著說道,心中對葉蓁更加好奇了。

他會陣法還是因為玄機一脈流傳下的一本古籍,沒想到機瞳口中的散修居然也能結陣,這種人,除了天賦之外,也的確是天運加身。

陣法中,吞炎蟒逐漸力竭,露出疲態。

見此,隱藏在一旁的伏羲一脈弟子對視一眼。

“感謝幾位師兄師姐為我們製服了這吞炎蟒,無以為報,請收下這枚靈石!”

麵對吞炎蟒頭顱上的藥牌,他們實在不想放棄,畢竟隻有二十枚藥牌,競爭激烈,這麼想著,就掏出了一塊品質並不好的下品靈石,滿臉肉疼地遞了出去。

“你們是在和我們說話?”

農苓看著那塊靈石,簡直要被氣笑了。

藥牌,能者得之,彆以為她不知道他們打著什麼主意。

靈石的確稀少,但他們也都是族中親傳弟子,區區一塊下品靈石就想換走一枚藥牌,這臉皮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簡直無恥之極。

“師姐,我也知道我們這不對,但你們實力強,想要藥牌是很容易的事,但我們幾個不同啊,我們實力低微,也就這一次機會了,求幾位師兄師姐了!”

伏羲一脈弟子們扮可憐可謂是一把好手。

“你們這是道德綁架!滾遠點!”

農櫻可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如小辣椒一般亮出手中的桃花扇,眸色微厲。

他們實力高所以就要把辛苦得來的藥牌給他們,這是強盜邏輯。

機漓最直接,一句話都沒說,伸出手放出一道靈力匹練,暴擊在陣法中的吞炎蟒身上,霎時,隻聽到“嘭”的一聲,吞炎蟒便哀嚎著炸裂開來。

他實力本就比吞炎蟒還高,後者消耗實力疲憊不堪,這才讓他輕易得手。

吞炎蟒一擊擊殺,機漓隨意招了招手,那枚翠綠的藥牌便落在他手中。

幾個伏羲一脈弟子眼巴巴望著那藥牌,眼神閃爍。

“機漓師兄,他們怎麼辦?”

農苓眯了眯眼,煩不勝煩地問道,言語間突出了“機漓”二字。

果然,聽到她的話,伏羲一脈弟子麵色一變,有些警惕地看向機漓。

都是隱世家族弟子,對機漓,風衍之,農驕陽,農箐這種天才人物都聽過,隻不過並非一族,他們這種底層弟子沒有過分關注過罷了。

沒想到竟碰上了硬茬子,玄機一脈下任脈主機漓。

“是師弟們有眼不識泰山,這就走,這就走”

見機漓那雙灰蒙蒙的眸子望過來,伏羲一脈幾個弟子對視一眼,還是決定離開,識時務者為俊傑,藥牌重要,但保命顯然更重要。

看著他們離開,農櫻才輕哼一聲。

“伏羲一脈的人果然還是自大,不管地位高的還是地位低的”

當初在雲歇村遇到的風韻之就是這副德性,果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說完,農櫻就看向機漓手中的藥牌,眼神奇特。

“這麼快就得了一塊藥牌,這運氣還真不錯!”

機瞳也笑著看向藥牌,聲音中極為滿意。

“吞炎蟒的屍體也價值不少,可惜了,看來我們隻能帶走獸晶了”

農苓來到吞炎蟒身前,無奈地搖了搖頭,用長劍挖出蘊含能量的獸晶。

“走吧,這吞炎蟒的屍體很快會成為彆的妖獸口中的食物”

機瞳也歎了口氣,說道。

眾人點頭,一行人就繼續向深處前行了。

能這麼快得到藥牌也是出乎意料,東南方,是個好地方。

有機漓在,不愁找不到藥牌。

隨著機漓一路卜算,眾人又找到了一枚藥牌。

隻是,和他們一樣找到藥牌的還有另外一撥人。

“機漓師兄,真的是你!”

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農櫻和農苓對視一眼,眸中儘是煩躁。

怎麼到哪兒都能碰上風韻之這個善變女,沒錯,和他們一起找到這枚藥牌的就是風韻之和風衍之,兩人是親兄妹,在常春山中自然不會分開。

聽到風韻之的話,機漓點了點頭。

“機漓兄”

風衍之上前,對機漓態度十分客氣。

兩人都是家族下一任脈主,自然沒有誰高誰低之分。

“衍之”

機漓點頭應了。

兩邊人都沒有率先去拿那藥牌,氣氛雖古怪,但也談不上劍拔弩張。

“不知機漓兄來到常春山後可發現過什麼事情?”

風衍之看向機漓身後的農櫻三人,聲音有些凝重地問道。

“沒有”

機漓搖了搖頭,不知他所問何意。

“難道風師兄的隊伍出了什麼事?”

農苓皺眉看向風衍之眾人,卻見他們個個神色沉重。

就連風韻之此刻都緘口不言,麵色難看。

“嗯,是出了事”

風衍之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隊伍,歎了口氣。

“你們有所不知,我本帶著六名弟子,如今卻隻剩下四人”

說起這件事,風衍之警惕的眸子中還有些苦澀。

“哦?為何?每個弟子掌心都有虛擬印,若遇到危險捏碎就可以離開常春山,沒道理會和妖獸死拚啊,怎麼會有這樣?”

農櫻很快理解為人都死了,畢竟風衍之表情是這樣的。

“誰告訴你他們死了,他們就是消失了!”

風韻之素來看不慣農櫻,忍不住出聲說道。

“消失了?怎麼可能會消失?你們沒去找?”

農苓眉頭皺得更深了,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地消失?

“哈哈,這你問誰,怎麼著也該我們問問你們神農一脈到底存的什麼心吧,弟子們走在一起,怎麼會莫名其妙消失?連半點蹤跡都找不到,要真說有什麼,恐怕也是你們神農一脈的人提前動了手腳,哼,這件事沒完!”

風韻之聲音有些冷,看向農櫻和農苓時滿是懷疑。

“嗤,你腦子讓驢踢了吧?”

農櫻反駁著冷笑一聲,不明白她是什麼思想和邏輯。

此次三族會武在神農一脈舉辦,後者是肯定會提前確定好安全問題的,畢竟參加的都是三族精銳,有任何一個人出事都是巨大損失。

拿出虛擬印也是為了保護弟子,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不是傻就是愚蠢。

更何況常春山是上古遺留下的密境,說不準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而那些弟子就是因為觸碰到了才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像風韻之這種話,就是在挑釁。

“你!哼,果然是在俗世長大的,沒教養”

風韻之剛想怒罵,但看到一旁的機漓,還是忍住了。

她冷哼一聲,譏諷了一句。

農櫻卻不理會,和風韻之相比,她覺得自己的教養已經爆棚了。

“風韻之!”

農櫻不覺得有什麼,風衍之卻怒喝一聲。

他這個妹妹,慣能惹事生非,這一點讓他頗為厭煩。

“師叔祖,我代韻之向您表示歉意”

風衍之看向農櫻,聲音懇切。

現在的農櫻今時不同往日,她是鐵劍老祖農逍遙唯一的弟子,不好招惹。

“我可不是那麼小氣的人,隻要機漓師兄覺得她差勁就行了!”

農櫻隨意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介意,不過後半句話卻讓風韻之麵色通紅,恨不得上前砍農櫻一劍,而農苓和機瞳卻不給麵子地噴笑出聲。

“消失之地,可有查過?”

機漓沒有參與,聲音平靜地問道。

“查過很多遍,沒有任何異樣之處,這才是最怪異的”

風衍之聲音沉凝,就是因為不知道原因,才會覺得可怕。

氣氛一時有些凝重。

“沒有人捏碎徽記出去稟告?”

機瞳眨了眨眼,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沒有。

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人都消失了,還在乎什麼比賽。

機漓盤膝坐下,從懷中取出一枚羅盤,散發著古韻的羅盤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他伸手擺弄著,過了許久,才將羅盤收起。

“機漓兄,怎麼樣?”

風衍之語氣有些著急,希望能從機漓這裡得到什麼好消息。

“難,常春山出問題了”

機漓秀氣的眉動了動,聲音中罕見地多了些凝重。

“師兄,出什麼事了?”

機瞳很了解自己的師兄,他這個表情就說明這事很嚴重。

“玄機一脈引動星辰之力進行大占卜,常春山被屏蔽了,也就是說,常春山有人侵入,將其與外界關聯斷絕,若我沒猜錯,徽記捏碎也沒用”

機漓搖了搖頭,說話時,隨手捏碎掌心中的徽記。

眾人都沒來不及阻攔,就發現機漓的身影還在原地,並沒有被傳送離開。

“這這怎麼辦?”

農苓聲音有些慌亂,她也趕忙捏碎掌心的徽記,也是無用。

不僅農苓,伏羲一脈的其他弟子都慌亂起來,紛紛捏碎徽記。

“完了,一切都完了,常春山妖獸橫行,若遇到不能對付的,豈不是死?”

“徽記出了問題,我們無法退出比賽,隻能等死了”

“到底是誰在常春山中動的手腳,目的又是什麼?”

“”

弟子們聲音絕望,修者靈力有限,但常春山妖獸無限,早晚要出事。

“機漓兄,你可有眉目?”

風衍之畢竟是少主,慌亂了一瞬就沉靜下來。

現在這個節骨眼,哪怕再著急也沒用。

“常春山應該在我們來之前就已被屏蔽,而且動手之人對我們玄機一脈頗為熟悉,他知道如何阻撓我們與星辰的聯係,現在,隻能等外麵長老們發現異樣”

機漓歎了口氣,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

“阻隔?對方為什麼要阻止你們占卜?”

風衍之皺眉問道,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一脈的弟子占卜時,可以透過星辰和其他族人聯係”

機瞳抿唇,還是說出了這件事。

眾人麵麵相覷,臉色都極為難看。

“三天,我們隻要堅持三天,沒有人出去,長老們一定會發現不妥!”

農櫻想了想,鎮定地說道。

三族會武第一項比試時間就是三天,屆時沒人離開常春山,一定會被發現。

“農櫻說得對,我們隻需要堅持三天!”

機瞳認可地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發毛。

旁人不知道,他卻清楚,能夠知道如何阻隔玄機一脈和星辰之間聯係的人,必然是玄機一脈嫡係弟子,可又是誰,能光明正大潛入神農一脈,大費周章地做這樣的事,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那些失蹤的弟子又到了何處?

這些問題充斥在腦海中,直讓人頭皮發麻。

有些事,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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