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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秘密派人前往l省了,等結果出來,葉流華縱然有三寸不爛之舌,也無濟於事,葉家,終歸還是要在他手上覆滅!
邵政平日裡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他有些迫切想回去問問邵星靨,為何宴會還沒開始她就離開了,難道她不知道明天上流社會的人會怎麼說?
他素來是個好麵子的,邵星靨和邵星辰的莫名離場,讓他心裡極為不爽。
邵家離開後,場中氣氛漸漸轉好。
“好了諸位,宴會繼續,大家自便就是”
葉流華隨意客道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高台。
邵家注意到l省的事,雖然他表麵很平淡,但心頭卻著實捏了一把冷汗,他必須要好好想想,如果他沒有猜錯,邵政應該已經派人去l省了…
眾人也發現葉流華情緒不高,但隻當是邵家滋事擾了宴會的原因。
葉家人既然致辭結束,那接下來就是狂歡的時刻,爵士樂再度響徹酒店,賓客們紛紛離開圓桌,男男女女攜著手躍入舞池。
原本致辭結束,理應由葉蓁和司繆跳第一支舞的,不過葉流華和冷玉蓉知道兩人對這不感興趣,而且也不見得會跳,索性就沒有去提。
餘睿看著宴會結束,才終於鬆了口氣,但想到邵家,心頭也略有些沉重。
他是葉流華最忠實的下屬,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葉家和邵家間的恩怨,那是真正的不死不休,兩家之間的關係就如同一顆定時炸彈,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點燃,屆時,京城就會重新經曆一番二十多年前的血光。
餘韌姿眼神一直看著不遠處的亓九天,她想要過去,但不知為何,自己引以為豪的膽大在此刻卻有些退縮起來,這種膽怯心理讓她不解地皺眉。
想了想,她最終還是起身,準備去瞧瞧。
誰知,她剛剛站起來,身後就蒙上了一層陰影,這種感覺讓她瞬間無力地回頭,果然看到了自家母上大人,正一臉陰沉地望著她。
“你給我乖乖坐著,哪兒都不要想去!”
楊柳深知女兒的德性,當然不可能任由她離開自家的視線。
“哎呀,媽…”
聞言,餘韌姿有些不滿地喊了一聲。
楊柳充耳不聞,將餘睿趕著換了個位置,自己坐在了她身邊,如今宴席已經結束,她就算坐在男方這邊也不會引起注意。
一時間,餘韌姿頹然了,上天注定不讓她去找那小子啊。
餘睿看著妻子和女兒,無奈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坐在了溫賢另一側。
就在這時,溫賢倏然起身!
餘睿察覺到溫賢的舉動,也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
“記得我今天帶你來的原因,是為了祝福不是為了惹事,聽爸一句勸,葉小姐身邊的男人,不是個好招惹的對象,你可能會因此而送命,這不是危言聳聽”
餘睿皺著眉,他聲音沉重而嚴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他雖然從沒見過司繆,但僅是看著,就感覺全身肌肉都緊緊繃住了,那是一種察覺到巨大威脅的本能反應,倒不是說司繆給人的感覺很危險,相反,他這個人非常普通,普通到讓人一眼就能將其忽略而去。
但是,他是軍人,能察覺到旁人所不能察覺的事。
司繆給予他的威脅,甚至遠遠大於在槍林彈雨中廝殺。
“我知道他很危險,但有些話,我依舊要和葉蓁說”
溫賢抬頭看了餘睿一眼,片刻,才沉聲說道。
雖然司繆做了很好的偽裝,但他依舊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當初在海城,尋找小彩虹姐姐的路上,司繆曾給過他很難忘懷的記憶。
他絕豔傾城,絕不是普通凡人能夠比擬的。
更何況,葉蓁並不是個朝秦暮楚的人,她很專情。
想到這裡,溫賢心頭就抑製不住的疼痛,是啊,她很專情,而且她曾專情的對象就是他,可惜,是他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到如今反倒便宜了他人。
餘韌姿一邊看看餘睿,一邊又看看溫賢,靜悄悄的沒有插嘴。
而楊柳則麵色難看地望著他們,抿嘴看向溫賢時,帶著些許不滿,在葉家的宴會上惹事,難道他還嫌自己給餘睿招惹的麻煩不夠多嗎?
葉流華因為溫賢往日對葉蓁的作為,已經對餘睿有了間隙,楊柳深知這點。
“你!你怎麼就是不聽勸呢?!”
餘睿忍不住低喝一聲,其實他更想說一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爸,我覺得你應該讓他去,要是過不了這道坎,遲早要出事,這樣吧,我陪他去,這樣的話就不會出事,小姐姐對我可沒那麼大的厭惡!”
餘韌姿眼珠子轉了轉,踴躍舉手說道。
她正籌謀著要怎麼脫離楊柳和餘睿的視線,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殊不知,她的“厭惡”兩字,讓溫賢身體顫了顫,他心中悲痛萬分,即便在外人眼裡,葉蓁和他之間,也就隻剩下厭惡了嗎?
“你給我坐下!”
楊柳皺眉死死拉著餘韌姿的手臂,沒有同意。
餘睿一直看著溫賢的眼睛,那是一雙和他如出一轍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神中帶著很強的堅定,但堅定下,又隱含著些許不堪一擊的脆弱。
正是這些隱藏的脆弱,讓餘睿心頭發軟,不想拒絕。
“不要惹事,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
餘睿歎了口氣,說話時,輕輕拍了拍溫賢的肩膀,旋即讓開路。
溫賢有些訝異地抬頭看向餘睿,但發覺他鬢間隱約飄出的白發時,心頭一酸,竟罕見的有些心疼這個從沒儘到責任和義務的父親了。
他重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圓桌。
餘韌姿眼睛一亮,趁著楊柳發怔的時候,跟著溫賢跑走了。
楊柳本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隻能無奈歎了一口氣。
“你有點魯莽了”
餘睿坐在了楊柳身邊,後者不禁皺眉輕聲說道。
聞言,餘睿除了苦笑,還是苦笑,他要嘗試著去相信自己的兒子,而不是一味地把他當成看管的囚犯,韌姿有句話說得對,葉蓁的事對溫賢而言是一道坎,而這道坎能幫助他跨過的,除了葉蓁就是他自己,解鈴還須係鈴人。
燈火通明的角落。
葉蓁和司繆依舊安靜坐著,兩人眉宇間皆是淡漠,倒十分相似。
“有域外妖魔所在的大陸,是不是都不會有彆的種族?”
葉蓁側眸看他,輕聲問道。
原來在饕餮大陸,邊緣就有一塊緊緊相依的妖魔大陸,它們時常進犯,那時的她隻做到了抵禦,卻從不費心去了解,也從不曾穿梭過時空位麵。
世間萬物,恐怕也唯有司繆曾真正踏上妖魔大陸,還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嗯,妖魔體內分泌著一種毀滅元素,會將一片大陸摧毀,沙化”
司繆頷首,妖魔一族可以說是阻礙他完成使命最大的攔路石,這種神秘生物也是在眾生界分裂後才逐漸衍生出來的,如同蟑獸,很難殺死。
葉蓁抿了抿唇,不知有多少大陸中都生存著妖魔。
驀地,一道沉穩而略顯躊躇的腳步聲傳來。
司繆抬頭,就看到緊緊抿著嘴,一臉緊張神色的溫賢。
他眯了眯眸子,眼神中滿含冷意,他記得這個人,覬覦他家卿卿的人。
溫賢看著司繆,腦海中倏然閃過當初看到的那雙璀璨玉眸,以及眸子中令人心寒的金色豎瞳線,他心頭抖了抖,這是個殺人如殺雞的危險男人。
“小姐姐,你好,我是餘韌姿,餘睿的女兒”
此時,一道俏麗的身影從溫賢身後探了出來。
餘韌姿臉上掛著些許笑容,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十分無害,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青春和活躍,這種性格很容易讓人放下警惕之心。
葉蓁抬眸,視線淡淡掃過溫賢和餘韌姿,對著後者點了點頭。
她沒有開口,有些話她說的已經足夠清楚,溫賢於她而言就是陌生人。
察覺到葉蓁不帶絲毫情緒波動的眼神,溫賢忍不住後退半步,在這樣的視線中,他原本積蓄的勇氣全部逸散,竟然不敢再留在這裡了。
餘韌姿可不管那麼多,她絲毫不介意葉蓁的冷漠。
“小姐姐,亓九天回到葉家了?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也在參加宴會”
“小姐姐,你老公和你還是很般配的,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亓九天的事?”
“我這弱雞哥哥的事你不用理的,他現在的心思就是覺得不甘心,不過京城優秀的姑娘很多,雖然比不上小姐姐你,但也總不會缺他一個老婆!”
“……”
餘韌姿說著說著,就到了興頭上,搬過椅子坐在了葉蓁麵前。
她沒有絲毫羞怯地打聽著亓九天的事,還不忘隨意坑一把溫賢。
雖然溫賢是她哥哥,但餘韌姿依舊不大看好這種吃回頭草吃到被自己傷害的前女友身上的男人,她並不希望葉蓁再搭理溫賢,所以有什麼說什麼。
餘韌姿是個很正直嚴肅的人,在她眼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顯然,溫賢曾經做的那些事,在她看來,就是錯的,完全不用理會的那種。
聽著餘韌姿的話,葉蓁黛眉輕挑,沒想到餘睿的女兒會是一個這樣的性子。
而溫賢則黑了臉,原本自然醞釀的緊張都煙消雲散,他輕咳一聲,不再理會餘韌姿,而是看向葉蓁,目光中帶著些許柔和。
司繆眯了眯眸子,他站起身,直接擋住了溫賢的視線。
“怎麼,你就這麼不信心,我隻不過想和她說幾句話,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你們已經結婚了,應該用不著再防備我了吧?”
溫賢沒有抬頭,他低著聲音,冷冷地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如果是一般男人,早就讓開了,原因自然是不想讓情敵看輕自己,也想要證明自己並不在意夫妻感情的外來威脅,不過司繆卻沒動,反而向前一步,將溫賢逼退,他聲音淡漠,古井微瀾。
“她是我的”
聞言,溫賢一愣,同樣的話他在海城也聽到過。
他抬眸看向司繆,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苦笑,從嘴裡苦到心裡,心頭突然就明白為什麼葉蓁會選擇這個男人,從而舍棄和他近二十年的感情了。
在眼前這個男人心中,除了葉蓁,沒有任何人。
他的激將法於他而言簡直如同稚氣的小學生手段,他攔著他,並不是不信任葉蓁,也不是不自信,隻是單純不想讓覬覦他妻子的人靠近罷了。
思及此,溫賢心頭陡然一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側頭看向葉蓁。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溫賢聲音小心翼翼,因為他已經承受了葉蓁太多的冷漠。
他心中清楚,他很愛葉蓁,但如今的她已經不再需要騎士,她已經有了歸屬,既然如此,倒不如瀟灑一點,誠心祝福,將這份醇厚的感情壓在心底。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份感情太過明顯,他和葉蓁連朋友都沒得做。
聞言,葉蓁神情淡漠,沒有搖頭更沒有點頭,整個人都透著疏離。
溫賢就算表現的再深情,她也不會有絲毫動容,他是間接害死原主的人,兩人之間除了因果,半分旁的感情都沒有,朋友更不可能。
看她如此,溫賢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他明白,二十年的感情,因為一個林懿,終究是走到了儘頭,以葉蓁的性情,根本不可能再給他任何機會,在感情上,他已窮途末路。
餘韌姿看著溫賢的背影,心頭憐憫的同時,又不禁感慨葉蓁的冰冷。
“你喜歡亓九天”
葉蓁轉頭看向餘韌姿,淡淡地吐出一句話。
亓九天算是個不錯的人,若是能在俗世得到一段感情,是一件極好的事,最起碼話癆似的餘韌姿和傻乎乎不多話的亓九天,配在一起很是互補。
“噗——”
聽到葉蓁的話,餘韌姿原本喝進嘴裡的香檳瞬間就噴了出來。
司繆和葉蓁坐在一起,淡淡看著這出人體噴泉景,兩方形成鮮明的對比,引得周圍人頻頻回首,都在猜測餘睿家的假小子和新晉葉小姐之間在說什麼。
“誰喜歡他了?我不喜歡!不喜歡!”
餘韌姿有些跳腳,但臉卻不自覺的紅了。
從小到大,哪怕她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都從沒有人和她開過這種和感情有關的玩笑,因為沒人覺得她能找到老公,反而找個老婆更容易一點。
餘韌姿往嘴裡狠狠塞了一塊麵包,掩耳盜鈴似的走了。
葉蓁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她看了看不遠處依舊坐在桌前吃的不亦樂乎的亓九天,最後咬牙回到了楊柳身邊,並沒有去找他。
“怎麼了?臉這麼紅,是不是病了?”
楊柳看到餘韌姿時嚇了一跳,趕忙伸手去摸她的額頭,現在是初夏,很多人會因為穿的太少感冒,她這女兒從小皮實,很少生病,但每次一病都很嚴重。
“哎呀媽,我沒事!我真沒事!就是太熱了,酒店裡太熱了!”
餘韌姿連忙推開楊柳的手,掩飾般用手在臉旁扇了扇風。
楊柳狐疑地看著行色古怪的餘韌姿,她這模樣很不對勁,但看溫賢已經離開,餘睿也要跟著回去,她來不及多想,扯著餘韌姿就向外走去。
離開時,餘韌姿還不忘回頭看那個埋頭苦吃的背影。
時間漸去,宴會的人也都散了,這場宴會圓滿結束。
葉流華和冷玉蓉把所有賓客送走後,已經月掛高空了。
回葉家的路上,一家人都坐在一輛車上,或許是因為邵家的原因,沒人開口說話,除了葉蓁和司繆,每個人都心情沉重,連帶著氣氛都冷凝了很多。
亓九天也沉默不語,他對l省的魔毒同樣好奇。
“媽,l省是出事了,所以爸才讓我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