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世謎,神秘人(2 / 2)

幾個活下來的下屬聲音沉痛,滿臉淚水。

他們是軍人,是保家衛國的軍人,然而此刻,卻連上司的妻子兒女也保護不了,這樣一來,他們有什麼臉麵回去見老首長?

餘睿一拳砸向牆壁。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

“把院子收拾乾淨,這裡,不能多待了”

那群劫殺者一定會再派人來的,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他們要走,也必然不能把屍體留下,會引起鎮民騷亂,說不定那群變態的劫殺者會殺人滅口,到時候,就是這暮水鎮的災禍了。

乘著蒙蒙亮的天色,一行人把院子收拾乾淨,匆匆離開了。

一起離開的當然還有溫淑芳。

事情說到這裡,氣氛明顯沉重了許多。

溫賢的麵色恍惚,他沒想到,自己不僅有父親,父親還是個偉大的軍人。

“媽,那後來呢,你們去哪兒了?我們…為什麼又回了暮水鎮?”

聽著這段往事,溫賢仿佛看到了在自己從小生活著的院落裡發生的那些事,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溫柔似水的母親,還有過那般可怕的經曆。

溫淑芳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了下去。

他們繞著海城,找到了大醫院。

冷玉蓉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身體冰涼,再不就醫,恐怕凶多吉少。

看著被推進手術室的冷玉蓉,餘睿也使用特殊手段把消息傳回了京城。

現在的事,已經不是他這個職位能夠乾預的。

醫生診斷,冷玉蓉失血過多,大腦供血嚴重不足,將成為植物人。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讓眾人頓時一片低迷。

這樣的情形維持到一個氣勢不凡的男人的到來,他說,他是葉流華。

“是我沒保護好夫人”

看著葉流華,餘睿垂在腦袋,恨不得給自己一槍。

明明是為了躲避京城紛爭才來到暮水鎮的,為什麼最後會變成這樣?

葉流華抿著唇,沒多說什麼。

他看著陷入昏迷,恐怕一輩子無法蘇醒的妻子,眼中的痛色恍如實質。

“準備一下,回京”

抱起妻子,葉流華冷著聲音說道。

“這…長官,京城…”

餘睿皺著眉,京城恐怕並不比這裡好上多少。

“嗬,我的妻子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孩子也失蹤了,還有什麼是我葉流華懼怕的,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和他們鬥上一鬥,這比血債,他們必須償還!”

葉流華聲音冰冷,帶著濃鬱的殺氣。

就這樣,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這也是溫淑芳第一次離開海城,來到華國最鼎盛的都城。

回到京城,她才知道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現在正是黨派之爭混亂的時候。

葉家和冷家作為華國頂尖家族,即便有心逃避,卻也逃不開。

再大的權勢,麵對黨派之爭時,也難以獨善其身。

也是因為葉家和冷家的態度,讓反派係的人下了殺手,為了那個位置,這些擋路石必須一一拔除。

在一係列的暗殺中,葉家和冷家人丁凋落。

可也是在這個時候,冷玉蓉身懷六甲的身體更是猶如活靶子一樣。

畢竟她一個人,就代表了葉冷兩家,而她肚中的孩子,更是兩家的紐帶。

沒辦法,葉流華隻能派自己最忠實的下屬餘睿,帶著自己心愛的妻子以下鄉散心之名,遠離京城這個紛擾之地。

餘睿當初受搶傷也是因為黨派之爭,之後就帶著冷玉蓉來了暮水鎮。

在他看來,這個臨海的城市倒是平靜很多。

卻沒想到,一路上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一切事情都發生的那麼猝不及防,反派係終究不願意放過冷玉蓉這個活靶子,那個牽扯冷葉兩家紐帶的孩子也就此消失。

葉流華作為葉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子弟,在帶著妻子回到京城後,展開了鐵血手段,對於那群咄咄逼人的反派係之人,毫不手軟。

黨派之爭最後終於消停下來,而京城一眾家族也在這一次的血洗中元氣大傷,其中最為慘烈的莫過於葉家。

原本人煙鼎盛的葉家,最後隻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

坐上那個位置的,就是由冷葉兩家推舉而上的。

也因為這一次的大事件,給冷葉兩家奪得了更久遠的昌盛和榮耀。

隻可惜,冷玉蓉依舊是植物人,孩子也仍然沒有找到。

同樣的,餘睿坐上了司令的位置。

一切風平浪靜,就在溫淑芳以為所有的事情就此停歇時,風波又起。

隻不過這起風波並非當派大事,而是她和餘睿之間的小事。

隨著餘睿升職,一些家族都紛紛瞄上了這個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司令。

葉流華雖然妻子成了植物人,但是他的妻子怎麼也是冷家的公主,沒人敢把眼睛放到葉流華身上,相比之下,餘睿也並不差。

一時間,優秀的貴族女人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溫淑芳隻是個單純的女人,又怎麼會是她們的對手?

她可以繼續霸占餘睿,但是這樣也無異於要一直和一群女人爭風吃醋,勾心鬥角,這樣的生活她不喜歡。

在孩子即將生產時,餘睿帶著她回了暮水鎮。

他也知道京城帶給溫淑芳的不是快樂,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他能做的,隻是儘可能地給她一些安全感。

時隔幾個月回到暮水鎮,這裡依舊平靜得如同世外桃源。

誰又能知道,幾個月前發生的那些慘烈事件?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

也許是有了孩子,心境寬廣了很多。

溫淑芳拒絕和餘睿再會京城,她知道,那裡根本不適合她。

兩人因為這件事發生爭執,溫淑芳自然希望餘睿能夠留下,陪她過簡單的生活,然而身為一個男人,餘睿心中有萬千抱負,他不想放棄。

“淑芳,既然如此,我答應你”

一段時間後,餘睿作出了妥協。

他聲音頹然,卻毫無辦法。

他從小的理想就是保家衛國,如今終於走到的這一步,又讓他如何放棄?

“好,賢兒留給我”

聽到餘睿的回答,溫淑芳心中的重石落下,愛情的弦卻繃緊了。

看著自己的兒子,溫淑芳說道。

她雖然出生鄉野,但並不笨。

如果她為了此刻心中的愛情重新回到京城,那麼還會麵臨源源不斷覬覦她丈夫的女人,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可以說她膽怯,也可以說她懦弱。

聽到她的要求,餘睿皺眉。

“餘睿,這是我唯一的兒子,求你,把他留下”

溫淑芳淚眼朦朧地對餘睿說,她可以放棄愛情,卻無法放棄自己的孩子。

最後,餘睿還是獨身一人離開了暮水鎮,回了京城。

從此,兩人就是陌路。

“淑芳,我一直是你曾經救過的那個餘睿,如有你和孩子有任何事,都可以到京城去找我,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離開時,餘睿的話一直在耳畔回蕩。

這麼多年以來,他每每都會將一筆錢打在她的卡上,隻是她從未用過罷了。

既然是她留下了兒子,那她就希望用自己的能力把兒子撫養長大,如果有一天兩人有再見的時候,她想告訴他,她並不失敗,最起碼兒子養得很好。

事情講完,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

溫賢心中有不解,有怨憤,有傷心,也有失落。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如果當初他被帶走了,那麼一切又是另一番情勢。

“所以,孩子,去做自己想做的,林家,不足為懼”

回憶起往事,溫淑芳有些情緒不穩。

這麼多年,她從未去了解過餘睿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結了婚,生了另外的孩子,但不管怎樣,溫賢就是他的孩子,他第一個孩子。

在這樣的境況下,也唯有他能讓溫賢去做自己想做的,而不必忌諱林家。

“媽,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溫賢伸手抱住溫淑芳,輕聲說道。

“好了,明天我隨你一起回海城”

溫淑芳也輕輕拍了拍溫賢的手臂,笑著說道。

看著母親鼓勵的眼神,溫賢鄭重地點了點頭。

*

京城。

諾大的彆院。

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和一個身體虛弱的女人,正麵麵相覷。

“怎麼辦?”

“能怎麼辦,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兩個人不好對付”

“事情沒有辦好,我們沒辦法和小姐交代”

想起小姐的手段,兩人都不禁抖了抖。

“哈哈哈,兩個廢物,連一個孤兒院都搞不定”

這時,從內屋走出一個男人,那男人手中正拋著一個滋滋作響的雷球。

“哼,你是沒有看到那一對男女,你以為我們異能者就是最強的?異想天開,彆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修者!”

虛弱的女人扯著唇,露出一抹冷笑。

自以為自己是雷屬性異能者就不把彆人放在眼裡,他哪裡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一次,如果不是她機靈,恐怕她和雪狼都回不來。

“切,就算是修者又如何,我又不是沒殺過修者”

拋著雷球的男人笑了,不在意地捏了捏手心裡的雷球。

他是殺傷力最強大的雷屬性異能者,如今已經是四階了,誰會是他的對手?

也就麵前這兩個廢物,辦不好小姐交代好的任務,哼。

“小姐馬上就會過來,你們等著吧”

對著兩個傷員不屑地嗤笑一聲,離開了這裡。

“這個雪雕!仗著小姐寵信,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雪狼摸著身上的傷口,滿臉陰鬱。

大家都是異能者,憑什麼他就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可笑,可惡!

“行了,你也彆抱怨了,還是先恢複一下身體,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對我動了什麼手腳,我身體虛得很,希望沒什麼大礙”

木屬性異能者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卻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雖然身體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但她就是覺得不安。

“你說,那個女人明明有能力殺了我們,她為什麼不動手?”

雪狼眯了眯眼,沉思。

當時那種情形,不光有那個女人,她旁邊還有個同樣神秘的銀發男人,兩個人一看就都是修為高深的人,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既然已經猜測出孤兒院是他們動的手腳,又為何沒有下殺手?

試問,如果換位思考,他會下殺手嗎?

答案是一定會,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人物。

可是為什麼呢?

雪狼隻覺得腦袋裡是滿滿的疑惑,他是真的搞不懂那一對奇怪的男女在想些什麼,難道就不怕他們回來搬救兵,然後卷土重來?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聽到雪狼的疑惑,木屬性異能者雪偶也有些奇怪。

的確,那個女人手段狠辣,根本不是個簡單人物,難道會一時心軟放過他們?說出這樣的話,她也隻會覺得可笑。

“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倒是有點不安了”

雪偶皺眉,她回顧當時葉蓁的表情。

隻記得她神情淡漠,就那麼看著她救走雪狼,沒有半點動手的跡象。

還有那個男人,也很冷淡,仿佛看透了一切。

“不僅如此,聽鎮子裡的人說那個女人好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你說,她會不會知道些什麼?不然又為什麼會去孤兒院?”

雪狼語氣不確定地問道。

他們下手都是密令,這種對孤兒院動手的事情如果傳出去,那一切都完了。

雪狼和雪偶對視一眼,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和小姐稟告吧,她要找的東西沒找到,孤兒院那個老家夥也沒事,一切都脫軌了!”

半晌後,雪偶如此說。

明明剛開始都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全亂了套。

“找東西,找東西!我們在暮水鎮那鬼地方待了那麼久,整個孤兒院都要翻遍了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誰知道藏在哪兒!我們又不是探測器!”

感受著身體的疼痛,雪狼情緒也有些暴躁起來。

異能者一向高人一等,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楚。

真是想不通,為什麼他們要被派遣來保護這樣一個女人。

雖然他們不是什麼正規的軍人,但是對孤兒院動手,真是毀滅自己的形象。

這種事情一旦暴露,整個尖刀組都會麵臨譴責。

“你小聲一點!”

雪偶麵色微驚,趕忙捂住雪狼的嘴。

這種話哪裡能亂說,這裡雖然是小姐的地盤,但小心些總是沒錯。

更何況,小姐也必然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看到這樣小心謹慎的雪偶,雪狼歎了口氣,有些頹廢地垂下了眸。

在成為尖刀組的一員時,他是驕傲且自豪的。

直到被派遣來到那個女人身邊,好像一切壞事都和他掛了鉤。

雪狼,雪狼,這樣一個代號,卻沾滿了普通人的鮮血。

就在兩人沉默不語時,門被打開了。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雪狼和雪偶神色微凜,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對著來人跪地,恭聲道:“小姐”。

哪怕剛才說的如何如何,在這個所謂的“小姐”麵前,都不敢有半分不敬。

*

另一邊,遠在暮水鎮的葉蓁也緊緊盯著那即將破門而入的人。

沒錯,早在雪偶救走雪狼時,她就在雪狼的身上下了視靈粉。

視靈術,和追蹤術是一個道理,能夠知道中招者所處的地點,也能夠看清聽清一切,這樣一個術法,需要消耗不小的靈氣。

不過能夠把幕後之人揪出來,一切也就值得了。

她對這個人感到非常好奇。

聽雪狼幾人的對話可以知道,這個背後之人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身份背景很大的女人,不然也沒資格受到異能者保護。

在原主的記憶裡,新希望孤兒院並沒有什麼和京城人牽扯到一起的。

雖然不能確定她對孤兒院動手的目的是什麼,但也知道這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隻是不知道她是個普通人,還是異能者…亦或是修者?

“這個人,遲早會來”

司繆撥開一顆普通,喂到葉蓁嘴裡,透過視靈術,看向京城那邊的情景。

這個背後的人既然是要在孤兒院找東西,那就一定不會半途而廢,遲早會親自來,到時候,直接殺了了事。

“這點我也知道,我隻是懷疑…另一個玉葫蘆,在她身上”

葉蓁聲音中帶著絲神秘,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這個背後的神秘女人之所以對孤兒院動手,有絕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亦或者說是原主。

不過不管原因是什麼,她恐怕都要和這個女人,過過招了。

------題外話------

哎呀,突然覺得開始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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