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生活”
葉蓁沒細說,隻是淡淡地吐出了四個字。
由司繆動手,盧雲和西穹是絕對不會想起來的。
看著葉蓁離開的背影,餘航心中稍緩。
他在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好好捕魚回報葉蓁,隻為她幫助了他和盧雲。
船隊和酒店的事情都解決掉,葉蓁也覺得輕鬆了很多。
“葉姐姐,他就是那個盧雲的丈夫?”
車上,一直憋著的農櫻開口了。
葉蓁點了點頭。
她本以為餘航會一直待在漁家村過質樸的日子,沒想到他會到海城討生活。
“厲害了,也不知道他捕魚技術怎麼樣”
想到他的妻子曾和海妖相愛,農櫻心裡就極為複雜,還順口嘀咕了一句。
沒等葉蓁回答,農櫻手機響了。
“葉姐姐接電話”
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葉蓁,自己繼續平穩地開車。
葉蓁垂眸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姚遠。
“喂?”
“葉…葉總,你快回來,酒店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姚遠聲音哽咽,還有些有氣無力。
葉蓁眸子微冷,沒有細問掛斷了電話。
農櫻自然也透過手機聽到了那邊巨大的撞擊聲和姚遠哀嚎痛苦的聲音。
“葉姐姐…”
看著葉蓁冰冷的麵色,農櫻縮了縮脖子。
她現在為酒店鬨事的人點蠟,葉姐姐可很少會生氣。
“回酒店”
葉蓁聲音帶了絲寒涼,她倒要看看是誰,非要找麻煩。
農櫻點頭,速度飛快地向酒店疾馳而去。
好在溫賢這輛車子性能極佳,留下一地滾滾煙塵。
很快,兩人就回了酒店。
原本是要招聘的,可此刻酒店的大門卻緊閉著。
農櫻上前推了推大門,卻發現紋絲不動,應該是裡麵扣住了。
葉蓁抿唇,直接上前以蠻力推開了大門,隻能“哢嚓”一聲,門內的鎖便壞了,大門也應聲打開,酒店大廳內的一切都映入眼簾。
酒店內燈光很亮,幾乎要晃花人的眼。
不僅燈亮,人也多。
大廳中散亂著不少賬單,桌椅板凳都缺胳膊少腿,櫃台也破了個大洞。
而葉蓁一眼就看到了姚遠,她此刻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菜刀,臉上滿是瘋狂之色,似乎有人妄動她就要出手殺人了。
“怎麼回事,姚遠!”
農櫻進門,驚呼一聲,快速穿過人流來到姚遠身邊。
看到農櫻和葉蓁,姚遠緊繃的神經鬆緩下來。
“葉總,小櫻,你們回來了啊”
此刻的姚遠極為淒慘,臉上青青腫腫,嘴角還有血跡,十分可怕。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大庭廣眾之下隨便打人!”
農櫻怒極,擼了擼袖子,如爆炸的小辣椒般。
“呦嗬,居然還找了幫手來,膽兒肥了啊姚遠”
領頭的男人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臉白白淨淨看上去像個書生,但說出的話卻像一個痞子,帶著股流氓氣質,讓人分外討厭。
“怎麼回事”
此時,葉蓁開口了。
她聲音極淡,卻帶給人一種說不清的壓迫。
話落,氣氛猶如一道寒流,徹底冰凍了所有人。
“葉總,這就是一群流氓,他們損壞了不少東西,對不起,是我沒守住”
姚遠看到葉蓁,就像看到了主心骨,聲音再度哽咽起來。
看著原本整潔的大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姚遠隻覺得內疚極了。
“流氓?姚遠,有你這麼叫自己父親的嗎?!”
那白淨男人皺眉,揚了揚手裡的電棍。
現在不用說,葉蓁也了然了。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姚遠的後爸,將她母親帶入賭博歧途的罪魁禍首。
葉蓁沒說話,動作極快地奪過男人手裡的電棍。
她眯了眯眼,電棍帶著淩厲的風,直接橫劈在那男人的胳膊上,似乎能清晰地聽到一聲骨裂,這一係列動作很快,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
那白淨男人哀嚎著躺在了地上,眾人目瞪口呆。
“誰給你們的膽子,在我這裡惹事?”
葉蓁聲音微輕,冷冽的話語炸響在眾人耳畔,讓他們不敢上前半步。
明明隻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但此刻她的氣勢卻猶如殺神一般,讓人看著就不寒而栗,更彆提靠近她去給那白淨男人報仇了。
“小櫻,去寫欠條,這些東西,賠償費用三百萬,順便報警”
葉蓁隨意把電棍扔出去,打倒了一片人。
她輕輕拍了拍手,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痛苦哀嚎之聲。
農櫻興高采烈地去寫了欠條,還偷摸著加了些,整整四百萬。
姚遠也沒閒著,她用冰冷的眼神看了那白淨男人一眼,利索地報了警,說自己受到了小混混襲擊,如今已經到了重傷的地步。
“簽字”
葉蓁接過農櫻寫的欠條,仍在白淨男人身邊。
“我…我不會寫字啊…哎呦好疼”
白淨男人向後縮了縮,他真的覺得這個女人極為可怕。
“小櫻,那就幫她畫押”
葉蓁也不在意,把姚遠手中的菜刀給了農櫻,語氣淡漠。
“好嘞!”
聞言,農櫻眼睛一亮,提著菜刀在白淨男人大拇指上割了一刀,深可見骨。
旋即就按著他的手指,在欠條上蓋了指紋印。
“葉姐姐,好了!”
農櫻毫不理會白淨男人吃痛的聲音,興高采烈地把欠條放在葉蓁麵前過目。
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混子而已,解決起來根本不費勁。
“你收著”
葉蓁沒拿欠條,這點錢隻是給對方一個教訓罷了。
她討厭麻煩,而這些人就是麻煩的製造者,讓她更加討厭。
不多時,警察就到了現場。
了解了事情情況,讓所有人都回去做筆錄。
因為姚遠傷勢有些重,最後由葉蓁陪著去醫院,農櫻則到警局做筆錄。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酒店外一個邋遢的中年女人才跟上葉蓁和姚遠。
去醫院的路上,葉蓁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姚遠本想在網上招聘員工,卻接到了姚母的電話。
對這個母親,她是恨也沒辦法,愛更沒辦法,采取冷淡政策。
可姚母居然給她發了短信,說自己要死了,沒辦法,姚遠才接了電話。
姚母在電話裡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問清楚了她的所在地就掛斷了電話,這個時候的姚遠本來起了疑心,但想到酒店的事情,也就沒多考慮。
沒想到,來了的不是姚母,而是後爸和一群吊兒郎當的混混。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要錢,若不給,就砸了這家酒店。
聽說姚遠在這裡工作,那群人的眼睛亮的能發出光。
這麼大的酒店,若是賣了,可值不少錢。
姚遠不給錢,對方就開始砸店,在阻攔時被打了,才弄得渾身是傷,想起當初在青石巷時農櫻的拳腳功夫,這才打了電話過去。
那一刻,她想到的不是警察,而是葉蓁冷淡的麵容。
她覺得,自己心中更信任的是自己的老板,葉蓁。
之後的事情就是葉蓁和農櫻到來,隻是從頭到尾,那個利用她的母親卻一直沒有出現,說到這裡時,姚遠聲音是滿滿的冰冷。
葉蓁抿唇,沒有說話。
很快就到了醫院。
索性她受的都是些皮外傷,隻是看著嚴重了些。
不過這些醫生鑒定報告,還可以讓那夥人再出一次血。
“你先休息,我去給你辦手續”
看著姚遠躺下,葉蓁轉身離開了病房。
葉蓁沒走多久,房門就被推開了。
原本閉目養神的遙遠睜開眼,以為是葉蓁落下了什麼,誰知,卻看到了一個蓬頭垢麵,有些邋遢和疲憊的女人。
看到她,姚遠眸子瞬間冰冷。
“你來乾什麼?看看我有沒有被打死?”
她語調帶了些嘲諷,看向那女人時,有些恨意。
這個女人不是彆人,就是把她害到如此地步的母親,親生母親。
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套了她的話,找人來和她要錢,試問,這樣的關係像是最親近的母女嗎?
“姚遠,我是你的母親,你就這麼和我說話?”
原本臉上還有些心虛的姚母聽到姚遠的話,叉著腰尖著嗓子大聲說道。
看著她如此模樣,姚遠閉了閉眸子。
這個女人真的還是她那個質樸而單純的母親嗎?
“姚姚啊,你體諒體諒媽媽,聽說你在大酒店工作了,預支點工資總可以吧?我這幾天手癢癢,還想去賭坊試試,這次我一定能回本,你放心!”
見她不說話,姚母眼珠子轉了轉,諂笑著靠近床邊。
說起“大酒店”和“工資”兩個詞時,眼睛裡劃過貪婪的光。
“賭坊,賭坊!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姚遠冷嗤一聲,眸中譏諷之色更濃,心中也冰涼一片。
“怕什麼!你連五百萬都能給我還上,哪怕輸了也不要緊,大不了你就找個有錢人嫁出去,這樣也算是給我找了一條後路,不愧我養你那麼多年!”
姚母聽懂了姚遠的諷刺,不樂意地咧咧著,還出了這樣的主意。
聞言,姚遠認真地看了姚母一眼。
還是記憶中熟悉的眉眼,不熟悉的隻是她眸中對錢的**和對她的不在意。
突然,她笑出了聲。
那笑苦澀,絕望,冰冷,自嘲。
“你…你笑什麼!”
姚母皺眉,不知為何,她心裡有些不安。
“我在笑我自己,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是對你抱有希望!”
姚遠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聲音中滿是自嘲。
“你……”
聞言,姚母微怔。
“我,要和你解除母女關係,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那替你還上的五百萬,算是斷了我們之間的母女之情,往後,你再也不是我母親!”
過了好半晌,姚遠才擦去眼角溢出的淚。
她看著姚母,聲音平靜,連冰冷和恨意都沒有。
“不!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又義務養我!你要和我解除母女關係,我就去告你,說你不贍養老人!姚遠,你這個沒良心沒孝心的東西!”
姚母聽到她的話都震驚了,她還從沒聽過有人會和自己的母親脫離關係。
反應過來,她就暴怒了。
現在的她沒工作,沒錢,沒房子,什麼都沒有,除了依靠姚遠還能靠誰?
那個剛剛結婚的老公?
她心裡比誰都清楚,他更不靠譜。
無論如何,姚遠都不能和她脫離關係,一旦得到法律認證他們不再是母女關係,那她以後露宿街頭都沒人再管了,悲慘一點也許會餓死。
想到這一點,再想想姚遠的話,姚母脾氣越來越急躁。
她上前幾步,蒲扇般的手掌就要打在姚遠臉上。
然而後者卻冷笑一聲,伸手阻攔一下,把姚母狠狠一推。
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任她宰割嗎?
那就錯了,她姚遠既然決定了事情,就不會再更改!
“還想打我?這輩子,我為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現在,我不想再付出,你聽懂了嗎?我會去登報,向法院起訴和你解除關係!”
姚遠語氣冰冷而堅定,毫不在意一臉茫然的姚母。
她如果再不強硬起來,不僅自己會受到牽連,還有可能影響到葉蓁,這絕不是她願意看到的,葉蓁於她而言有天大的恩情,她不能恩將仇報。
更何況,解除了母女關係,她也許會更快樂一些。
這樣一個母親,有她隻會害了自己,倒不如沒有。
“不!不!你不能和我解除關係,你是我十月懷胎養大的,法院不會審判的,姚遠你這個殺千刀的小崽子,你這麼對我,會遭天打雷劈的!”
姚母坐在地上,聲音尖銳地大喊著。
“即便天打雷劈,我也要遠離你這樣的人!再者,父母都是兒女溫暖的港灣,但你呢?你就是吸血的臭蟲,讓我永遠沒有寧日,就算老天有眼真要劈死誰,那第一個要劈死的也是你,而不是我!”
姚遠也聲音極大地喊著,絲毫不弱於姚母的氣勢。
葉蓁打開門時,就看到這樣的畫麵。
她掃過姚母,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葉總,我要和她解除母女關係!”
看到葉蓁,姚遠突然覺得心裡有些委屈。
就這麼一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母親,若不申請解除關係,以後隻會把她自己都拖累死,賭博,那是賭博啊!
更何況,這個所謂的母親還讓她去賣身給她還賭債!
現在,哪怕攤上一個不孝的罪名,她也要去法院申請!
“好”
聞言,葉蓁頷首。
她看向姚遠時,眸中也多了些肯定。
若姚遠迂腐,依舊和這樣一個執迷不悟的母親牽扯不清,那她就要重新考慮酒店的負責人了,畢竟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想一次又一次幫她。
“謝謝你葉總!”
得到了葉蓁的肯定,姚遠態度更加堅定。
她其實很怕,怕葉蓁和農櫻對她露出一樣的眼神。
畢竟這種事說出去也不好聽,人們大多迂腐,實際上愚孝是最不可取的。
“你又是誰,這是我和我女兒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不過…你要是給我五百…不,一千萬,我就同意和姚遠解除母女關係!”
姚母看到葉蓁,聽到姚遠喊她“葉總”,眼珠子轉了轉。
能被稱為“總”的那都是有錢人,既然這丫頭有這樣的門路,那她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一千萬啊,有了一千萬,那就什麼都有了!
這麼想著,姚母的眼睛裡充滿了貪婪。
然而聽到她的話,姚遠卻被氣笑了。
擁有這麼一個母親,她真的是無話可說,隻覺得悲涼。
“一千萬沒有,你若想死,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對這樣厚臉皮的女人,葉蓁神情微淡,聲音清冽中帶著股殺意。
狗皮膏藥似得,若不處理掉,遲早是禍害。
許是察覺到葉蓁眸中的殺意,姚母嚇得一頓,旋即連滾帶爬地跑了。
“葉總,這次的事是我不好!”
坐在床上,姚遠和葉蓁道歉。
如果不是她沒防備,也不會讓酒店被砸。
“好好休息,船隊的事我處理完了,等你好了,招好了人,就可以開業”
葉蓁沒說什麼,現在要緊的是姚遠的身體。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對了葉總,咱們酒店是繼續叫龍圖騰,還是改個名兒?”
想了想,姚遠問道。
聞言,葉蓁垂眸深思。
龍圖騰是白馨的酒店名,她不可能用,名字還是要改的。
“就叫‘新希望大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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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覺得搞笑,我先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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