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岐眉峰動了動,卻沒有出聲阻撓。
新山城雖然不懼怕這幾方勢力,但若是要讓他為了青丘旻這個和自己有競爭可能的弟弟去得罪他們,那他是不願意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沉默。
“好啊,不得罪,你和大哥離開吧,我這就進去吸收能量”
通然原本以為青丘旻就算再囂張,也應該知道不給新山城樹敵的意思,卻沒想到他的確不準備樹敵,但卻看準了她和青丘岐的那個名額。
說話間,青丘旻就笑眯眯地向前走了幾步,準備進到峽穀內。
他這一出,彆說青丘岐幾人,就連鱗嬈都深感好笑,不過看著他的目光卻依舊帶著冷意,要想讓她不生氣這人的話,恐怕還有的等了。
“等一下!青丘旻,你是不是瘋了!就你的實力,怎麼能得到這機緣?”
通然小嘴一抿,滿臉不悅地看著青丘旻,她對於後者這種死纏爛打的性子,實在感到氣憤,有種一拳頭打進棉花裡的無力感,怎麼會有人臉皮這麼厚?
以往的青丘旻可不是這樣的,隻要她開口了,哪次他不是退讓?
通然伸出手臂當初青丘旻,板著臉,冷喝。
她算是一丁點耐心都沒了,根本不顧及從小到大的情分,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了這樣近乎譏諷的話語,若是一般男人,恐怕早就羞憤欲絕了。
青丘旻雖然沒有羞憤,但他轉頭認真看了通然一眼,秀氣的眉挑了挑。
他沒有說話,但周圍幾個少爺小姐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諷刺。
“誰不知道新山城有個廢物少爺,都說虎父無犬子,但這青丘旻卻是出了名的犬子,絲毫沒有他父親青君魔神的影子不說,還怯弱的像鼠獸!”
“是啊,聽聞原本通然小姐的婚事是準備與他定的,隻是…”
“我若是他,早就一頭撞死了,哪裡還有勇氣出來曆練,被人嘲笑?”
“……”
眾人極儘譏諷之能事,恨不得將青丘旻羞辱的抬不起才甘心。
聽著周圍人的話,通然皺了皺眉,她這才有些後悔起來,她心性並不惡毒,剛剛說那話也是沒有經過大腦,隻希望青丘旻放棄銀月潮汐這份機緣罷了。
不過,就在通然嘴唇蠕動,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口了。
“嗤,聽說你和青丘岐是未婚夫,但背地裡卻又和青丘旻卿卿我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眼下看你這性子,恐怕極有可能是真的,畢竟你如此囂張跋扈,想勾引彆人為你傾倒也是有可能的,不過這相貌可真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鱗嬈柳眉一挑,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跳出來給青丘旻解難。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看到青丘旻一言不發被眾人圍在中央譏諷,就好像是看到了曾經那個怯弱害羞的少年郎,忍不住開口了。
對於鱗嬈會開口給他解圍,青丘旻也顯得很驚訝。
他深知自己剛剛的話得罪了這朵刺人的玫瑰花,可是她為什麼還會幫忙?
一旁的葉蓁黛眉動了動,平靜若水的眸子看了看鱗嬈,又看了看青丘旻,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而又注意起峽穀內的能量來。
有些人就是這樣,磁場時而合,時而不合,一物降一物。
她沒想到鱗嬈會碰到這樣一個人,隻是不知道這對她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雖然不知道前者的經曆,但也明白,要讓她再傾心一人,比登天還難。
但更難還不是難在她這裡,怕隻怕她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麵對青丘旻的目光,鱗嬈冷哼一聲就收回了目光。
那一邊,被她一頓譏嘲的通然似乎剛剛回過神來,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她,可是麵對青丘岐的目光,她卻又無可奈何的心虛起來。
以往她的確對青丘旻說過一些曖昧惹人誤會的話,但她以為不會有人知道。
“實力強就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