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夫妻?賭約!(1 / 2)

秦望舒自然是不會相信金婉雲的話,可心中隱隱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上一世因著自己被男人觸碰的反應,沒有被宇文沛少打,更是有幾次將自己禁錮住才得以圓房。

宇文沛嘴裡總是說秦望舒就是沒挨過男人,不知道男人的好,有過一次就不會難受了。

可那之後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大病一場,兩三個月都伴著夢魘,在床上根本爬不起身。

可若是今夜白垚不來,從明日起自己如何能在這白家立足?下人都是拜高踩低的,自己往後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秦望舒隻能靜靜頂著蓋頭,從人聲鼎沸等到賓客散去,等到下人收拾完殘局,再等到月色從窗外透進來。

“少夫人,少爺喝多了,已經在金小娘的屋裡睡下。”

一個娃娃臉的小丫鬟怯生生地進來通傳,似是怕秦望舒因此發作,整個人瑟瑟發抖。

“無妨,你來伺候我更衣睡下,以後跟著我伺候吧。你叫什麼?”

“盼兒。”

第二日卯時剛過,秦望舒就被一陣清脆的歌聲吵醒,索性著素衣起身爬上屋頂找尋聲音的源頭。

此時天還是晦暗不明的灰藍,一個青綠纖細的身影,似與天幕融為一色。

水袖上下翻飛的輕盈宛如天際的流雲,盈盈一握腰肢地扭動帶上踮腳旋轉,為這飄逸的雲絲染上生命力,那女子口中卻悠悠吐出些孤寂的唱詞:

“念念不成寐,嚶嚶獨夜心。更闌人未寢,蛩語未歸林。”

見秦望舒來,金婉雲停下了舞步,就如昨日一般,往上攏了攏滑下肩頭的衣服。

“這幾句唱詞哀怨淒涼,句句訴說女兒家的思念,倒不像是勾欄地界的曲兒。莫不是金小娘雖嫁入白家,卻還有思念的情郎?”

秦望舒雖是不討厭她,早起的下人們卻是都長著耳朵聽呢,自己要得安身立命,自然得立威。

“看來你還讀過幾年書。”

金婉雲倒是不惱,卻也不回答,隻向前幾步逼近秦望舒。

“有才學為什麼要嫁給白垚?”

“女子嫁人哪有為何?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

“胡扯!”

金婉雲眉心緊緊蹙在一起。

“男女嫁娶隻有相互都情願才是結婚的唯一標準,你爹把你這樣嫁出去,為的是你嗎?他隻是把你當工具!他為的隻有自己!”

秦望舒待在原地,金婉雲的話就似一道驚雷,上一世的記憶又一次在腦海中浮現。

她忽然間明白了自己悲劇的來源——被看成工具。

父親把自己當做工具用來聯姻,宇文沛把自己當做工具來生育。

既是如此,那所謂的寵愛也不過是對器物一時的興趣,她又為何需要?

金婉雲見她一言不發,心下覺得她如何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算懂又如何有勇氣有辦法去反抗?便自顧自地走開了。

這時秦望舒在心中已經想好了自己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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