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辭暮坐在長案前,麵無表情。
他之所以放心將顏初留在滄辭信軍帳之中,是因為前日是滄辭信母妃的忌日。
滄辭信這麼多年都會在母妃忌日,半個月內吃素戒色。
何況他還派了寒秋過去滄辭信帳中伺候,讓寒秋監視滄辭信是否有越軌之舉。
寒秋與他從八歲便相識,自然是信過得的。寒秋每日回來彙報,都說不過是在養傷,他也鬆了一口氣。
心中說過一萬次,她應該死。可是卻又依然,忍不住擔心。
入夜,滄辭信收到急報,有事離開了淩州軍營。
寒秋為她送來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今晚你就離開這裡吧。”
顏初不解地看著寒秋的臉,她也是個極美的姑娘,還有一種普通女子身上少有的英氣。
白日裡折離說過會勸勸滄辭暮,送她離開,這是滄辭暮的決定?
“這是他的意思嗎?”
寒秋冷冷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厭棄,
“王爺早已與你恩斷義絕,他並不想管你的任何事情,不然也不會把你送給二殿下。
是個男人都知道,將一個女人留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房中會是什麼後果。你還對王爺幻想什麼?
這是二殿下的安排,如果你想走,我會送你出去。
如果你願意呆在這裡,就呆著吧,我把話帶到了。”
顏初接過夜行衣,如今想來,這次回到軍中,前後也不過隻見了滄辭暮兩次。
倒真是可笑,從前的情意,不過都是假的。
既然能走,她自然不猶豫,再不回去給與歸哥哥運功療傷,就來不及了。
便起身跟著寒秋走出了軍營,一路上出奇的順利。
走到軍營外的一片樹林,那裡有一個人牽著兩匹馬等在那裡,仔細一看正是白洛仁。
未等顏初多問,寒秋已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還不快上馬?等著被抓回去嗎?”白洛仁的聲音響起。
顏初也未再猶豫,翻身上馬,陰影中出現一個人,正是浮生。
原來這些天浮生一直在軍營外等她,因為害怕她出事,已經暗中調來了不少鳶衛,到萬不得已便準備衝進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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