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哥正得父皇器重,怕是不出幾日,立他為太子的旨意便要昭告天下了。”
滄辭暮抬起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看向天空,聲音毫無波瀾,
“這天下,誰愛要誰要吧,與我何乾。”
“三哥,難道你就真的打算在這寧王府困一輩子嗎?父皇如此不信任你,太子和二哥這樣設計陷害你,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說到這裡辭獻憤怒極了,有些話著實是不吐不快,
“三哥,如今父皇已經允許我上朝了,雖然並未委以重任,但是二哥有意拉攏我和左相府。
三哥,我現下假意迎合於他,尋到時機,要不你乾脆反了吧!
到時我會設法送你離開東都,你手下的神影軍還在淩州,你一聽令下,他們定然會聽你的。
到時候你直取東都,我在朝中內應於你,定然能成事。
這天下戰亂四起,民不聊生。三哥,你何不來做這天下的民君,一統天下,救百姓於水火?
你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消沉下去!”
這一次,滄辭暮並沒有像從前那樣責罵滄辭獻,隻是淡淡的回了神。
可他就是想為一個女人消沉,旁的什麼也不想,除了顏初,這世間一切與他有何乾係?
“你回府去吧,你和赫連如月,好好過,我並不介懷。往後你彆再這樣隔三差五的往寧王府跑,我如今是戴罪之身,免得給你帶來麻煩。”
“我才不介意什麼麻煩不麻煩,為了三哥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滄辭暮仿佛是累了,懶得再多說話,隻是說了一句,“你回去吧。”
便轉身走進了屋。
滄辭獻也是心中煩悶,三哥如今這模樣,完全是一心求死,哪還有從前半分風采。
目送滄辭獻離開,寒秋端了一點清粥送進了屋中,王爺成日宿醉,好些天沒好好用膳了。
“王爺,用些粥吧。”
寒秋將手中的白瓷碗遞上前去,滄辭暮卻並未回頭,在窗前的小幾上坐下,拿起上麵的酒壺徑直對著嘴巴倒。
酒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他吞咽時,喉結滾動,修長的手指去胡亂的抹了一下,卻並未擦到多少。
那酒濕了胸前的衣襟,顯出了男人健碩的胸膛,充斥著力量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