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辭獻在心中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兒臣告退。”
回到賢王府,已經天黑。
府中的大紅燈籠隨風搖曳,江河見王爺遲疑了一下,輕聲提醒,
“王爺,今日是側王妃進府第一日,可要回梅院?”
滄辭暮停下腳步,看著主院之中早已熄了燈,想來赫連如月早就睡了。
也是,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娶彆的女人,這婚事不就是她張羅的嗎?
她還祝自己和劉世音琴瑟和鳴,白頭到老,想到這裡,滄辭獻轉身走向梅院。
門口的香蓮是劉世音的陪嫁丫環,見王爺向這邊走來,心中歡喜。
要是進門第一日,王爺就不來梅院,那往後自家小姐在這賢王府就抬不起頭了。
趕緊上前相迎,“王爺,側王妃在屋中等了您一夜,至今滴水未進。”
滄辭獻未回答,徑直推門而入。
大紅的喜床上,劉世音端坐著,頭上的紅蓋頭還如他離開時一樣,
兩隻小手交疊在身前,手指微動,想來知道他回來了。
“你一直未取這紅蓋頭?”
劉世音聲音怯怯的,有些顫抖,“回王爺,出嫁時母親交待,這紅蓋頭必須夫君親自取,不然會不吉利。”
滄辭獻走上前,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玉如意,徑直挑開了她的紅蓋頭,
露出了下麵一張清秀的臉,也不知道是大紅喜服映的,還是那紅燭的原因,臉頰暈紅,倒有幾分嬌豔。
“你一直未吃東西?”
“夫君未回,蓋頭未取,不敢吃東西,說不吉利。”劉世音老老實實回答。
滄辭獻看她規規矩矩的模樣,一時也不忍心再說她,自己從前也不受人待見,任人欺淩。
後來三哥立了戰功,才給他求來了立府獨居,雖然隻是空有其名,但好歹沒人再隨意**他了。
那樣的日子並不好過,自然也不想劉世音也如此,便對著門外喊了一聲,
“江河......叫小廚房做些吃食來。”
劉世音睫毛微顫,從前聽說過這位賢王是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但為人卻是純善的。
如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