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辭獻回憶起昨夜,赫連如月對他少有的溫情,原來她昨晚說什麼無趣,叫他給孩子賜名,是因為她早就決定要毒死他。
她後來追出來,為他披上這披風,他以為那是他們全新的開始。
原來,那竟是道彆。
“你說得沒錯,那一夜我確實偷聽到了丁一說要給你下藥,滄辭信要和你生米煮成熟飯。
所以我將計就計,在滄辭信進屋之前,我先進去了。可我確實是真心想求娶你,這不過剛好是上天給的一個機會。”
赫連如月一陣劇烈的咳嗽,她剛剛生完孩子,如今說話有氣無力。
“你自知在朝中並無根基,需要左相府的支持,所以你想求娶的從來都是左相府,而不是我。”
聽到這裡滄辭獻笑著吐出一大口血,他抬頭看著麵前冷若冰霜的赫連如月,
“可是當日,若不是我,那你便失身於滄辭信,難道你覺得在我和滄辭信之間,滄辭信是更好的選擇?
難道我對你的情意,你真的絲毫感受不到?”
赫連如月伸手去替滄辭獻抹掉了嘴角掛著的血絲,她白皙的手指和明豔的血對比起來,更顯突兀,
“所以,在你的心中那**是定局,而我隻能在你和滄辭信之間做一枚棋子?
而你從未有一瞬間想過,你既已知曉滄辭信要給我下**,你是可以阻止的?
即便你不能阻止,你也是可以提前告知於我的,可這樣的念頭你從未有過。
滄辭獻,這才是你可怕的地方,而你並不自知......”
滄辭獻因為毒發而抽搐,眼中閃過無數複雜的情緒,誰說當時他沒有掙紮。
可是他阻止了滄辭信那一次下藥,最終赫連如月依然會嫁給滄辭信,他改變不了。
既然赫連如月最終都要嫁給三哥之外的人,為何不能是他?
這樣一方麵可以讓滄辭信失掉左相府的支持,自己還能將左相府拿捏在手中,
事實證明,赫連政因為這樁婚事,確實在後麵成了他的助力。
可是他立她為王妃,立她為後,想過立她的孩子為太子,這樣依然一文不值?
“如月,你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