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英雨停下了車,拍了拍她:“到了,下車。”
沈南意這才發現,他們開到了南城的鬆江路口。
昏黃的路燈下,三三兩兩的食客圍著幾張簡單的木桌吃東西。
一個圍著白色圍兜的中年男人正在攤前包著餛飩,手速飛快。
香味便嫋嫋襲來,沈南意的肚子適時地打起鼓來。
“陳叔!兩碗餛飩,一碗不要蔥。”
蔣英雨搖了搖手,陳叔“哎”了一聲,立馬將餛飩下鍋。
沈南意屁顛屁顛地跑到陳叔跟前:
“餓**!陳叔,你怎麼今晚還沒收攤兒?”
陳叔笑得眼角兩側如菊燦爛:
“阿雨早就跟我打招呼了,說你今晚有活,特地讓我等著你。”
沈南意揚起諂媚地笑臉,望向蔣英雨:“知我者,英哥也!大恩不言謝!”
蔣英雨發出“嘖嘖”地聲音,舔著臉故意做出癡迷狀:
“誰說大恩不言謝的,以身相許吧,南哥。”
沈南意故作誇張地捂住胸口:“我當你是兄弟,你竟打我主意?”
蔣英雨來個壁咚,氣氛曖昧: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收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
沈南意飛起一腳,蔣英雨立時後退,高跟鞋一個趔趄收不住腳,撲了過去。
蔣英雨適時地摟住了她。
“你看,這麼凶巴巴的,哪個男人敢要?”
路燈下,蔣英雨的臉棱角分明,短發帶著
自來卷,眉眼細看頗為帥氣。
沈南意半仰著身子望著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說,我馬上快要**,還沒談過戀愛,是不是虧了?”
蔣英雨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他扶起沈南意,啐了口唾沫:“呸!放你的狗屁。有哥在,你不會死。”
沈南意拍了拍衝鋒衣,哀歎:“我也不想死啊!臨時工的命也是命!”
陳叔在一旁喊:“餛飩好了,快趁熱吃吧!”
沈南意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香噴噴的餛飩上,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蔣英雨甩了甩頭,啞然失笑。
兩人在小木桌上坐了下來。
陳叔在一旁樂嗬嗬地擦著手,慈愛地看著他們。
“小意啊,不要心煩,得失常有!吃飽了,你再去把她逮回來。叔相信你!”
沈南意舀起一勺餛飩吹了吹,送入了口中,狼吞虎咽:
“叔,我不煩。這不,還有我英明神武的師父在呢。”
蔣英雨嗤笑,順勢將她碗裡的一小粒蔥花挑了出來,放到自己的碗裡。
“陳叔,這年頭招的徒弟太水,乾啥啥不行……”
沈南意囫圇幾下乾完一碗餛飩,抹了抹嘴**:
“師父,看你說的!**啥啥不行?可**飯第一名啊!”
陳叔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
“哎呀,看你們兩個鬥嘴,叔今天又高興了。”
“咋的,叔,你今天不高興啊?”沈南意抬頭看向他,抓住了關鍵點。
陳叔歎了口氣,挨著坐了下來:“還不是那孟老婆子,今天又來找我了。”
沈南意皺起了眉頭,和蔣英雨對視了一眼。
蔣英雨沉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