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窗戶,散了散這股黃酒味兒:“你還甭說,這味兒上頭。”
沈南意將暈倒的老婦,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可不是!孟老婆子非說不能改。說是就得要這味兒才地道。”
蔣英雨抬眉一嗤:“切,她就是摳搜。昨兒個阿盧他們還說,老婆子又偷偷上來做醫美了。”
“哈哈哈哈,她幾千歲了,還抗皺呢?除皺針得上多少啊?”
“要不說咱部門摳呢,敢情錢都讓她花臉上了。”
沈南意抬眼望了望外麵:“小聲點,回頭給人舉報了。”
“切!”蔣英雨脖子一梗,衝著窗外大喊:“再不發福利,哥要**了!”
天空“哢嚓”閃起一道閃電。
沈南意趕緊捂住他的嘴:
“完了!聽到了,你趕緊閉嘴吧!老婆子生氣了。”
蔣英雨大笑:“怕她個**。”
他一把拎起爛泥一般的劉文,扔到了病床上。
“咋樣?還有氣沒?”沈南意有點擔心。
這丫的,騙女人是一套套的,但心理承受能力明顯不行啊。
動不動就暈,跟紙糊的似的。
“有。死不了,生死簿上還有兩年呢。”
“你咋知道?”
“前幾天趁閻王爺打瞌睡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眼。”
蔣英雨眨眼,促狹地下鉤子:“你想知道他咋死的不?”
沈南意激動地跳起來:“想。快說!”
蔣英雨嘴一歪,故作深沉:“天機,不可泄露。”
中計了!
沈南意氣得吐血。
“走吧,我送你去酒吧,再送老太太回家。”
“也行。”
倆人攙扶起陳紅的母親,走出了病房。
沈南意低頭看著陳紅母親憔悴的麵容,有些唏噓。
人生就是這樣,匆匆一場,聚了又散。
“莫道君行早,黃泉路上先取號。”
蔣英雨琢磨:“你這詩,好像哪裡不對……”
“嘿嘿,我改的。”沈南意俏皮一笑:“多符合現在的意境啊。”
蔣英雨:“給你能的。哎,我就奇怪了,你咋就知道,這陳紅的執念是她媽?”
“我今兒下午在律所琢磨,這陳紅一開始也沒想殺劉文。為什麼後來她非要殺了他呢?”
“為啥?”
“還不是劉文這壞東西,讓討債的上老太太家。那幫人太壞了,不光揪著人罵,還潑油漆。一把歲數了,真是可憐……”
蔣英雨搖頭,的確看不下去:
“遭罪!老太太也是命苦,單親媽媽好不容易養大女兒,現在女兒沒了,還得還債。”
“是啊!你說,換成哪個做子女的,能放下心去投胎啊。”
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孩子,母女連著心呐。
沈南意一想起劉文那慫蛋,這案子還沒完:
“這回證據確鑿,錢也找回來了,把劉文**罪釘**,送他坐牢!”
蔣英雨扶著老太太上車後座坐好,回頭看向沈南意:
“我舅那證據都整理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移交檢察院,準備正式起訴。”
沈南意透了口氣: